一些胆小的人,更是默默地往后退着,生怕会牵连到自己。
人群惶恐不安,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便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自人群中传了过来,“你要找老夫,老夫现在来了,就是不知道,你找老夫,所谓何事?”
人群缓缓让开一条道,一身锦衣华服的裴三盛,拄着拐杖,缓缓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想当年,此人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恨不能像哈巴狗一样整天跟在林茂根身后,而如今,他咸鱼翻身了,倒是阔绰的很,又是穿金又是戴银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裴家的生意做的有好多似的。
可这一切,全都是建立在牺牲林家的基础上,他身上的每一件衣服,每一样饰品,都是用林家父母的血,换来的。
看着这些东西,林业胸腔中的怒火,不由得爆裂开来。
“轰”的一下,林业二话不说,摊开掌心,一股磅礴的气体,瞬间自掌心中蔓延开来。
那磅礴的气体形成一个漩涡的形状,将裴三盛包裹在里面,不停地旋转、旋转、再旋转。
裴三盛不由得脸色煞白,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紧接着,他身上的衣服、饰品这些,陆陆续续飞离开来。
到最后,只剩下一条大裤衩。
这老头子吃的好,可谓是膘肥体健,那壮硕的身材和他假装逼格的脸,显得是那样的不相称。
一瞬间,人群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裴三盛也是恼羞不已,万万没想到,林业会当众将他脱了个精光,让他如此丢人。
他赶紧拉了一块桌布裹在自己身上,怒气冲冲地瞪着林业说,“我和你到底有什么仇怨,你要这样对我老头子?”
“那你就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了,我是谁?”
裴三盛果然瞪大了眼睛,下一秒,一股寒气,便是从他的脚底蔓延了上来。
林业,此人是林业!
林茂根的儿子!
那个傻子!
他不是死了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看他现在的样子,可一点也不傻啊,不但不傻了,居然还变得这么厉害这么恐怖,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做贼心虚的人,不用你多说什么,很快也会因为自己的做贼心虚,而露出马脚来。
裴三盛虽然认出了林业,但是死不承认当年的事情和他有关系,“我和你父亲一向交好,我怎么可能陷害于他,你休要在这胡说八道污蔑我?我裴三盛做事光明磊落,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父母,而如今,你不分青红皂白地污蔑我,给我泼脏水,实在是太过分了。”
“哈哈哈!”林业仰头,冷嘲热讽着大笑起来,“好一句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父母,你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就不怕天打雷劈吗?裴三盛,当年唐家兄妹陷害我林家的时候,你做过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最是清楚。你以为当时的我是个傻子,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吗?”
“你仗着自己和我父亲要好的关系,将我父亲骗到酒楼,在他的酒水里面下药,让唐月娥有机可称,这是其一;唐月娥进入我林家之后,我父亲无心再管玉器行的事情,你以帮助我父亲打理玉器行为由,骗走了林家名下好几家玉器行的生意,这是其二;我父母离婚,父亲郁郁寡欢,神智有些不清,你趁机从我林家搜刮了多少的好处?”
“你以为你做的这些事情都没人知道?殊不知,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被我深刻地印刻在脑海里。我林业大难不死,就是等着为我父母报仇的这一天。”
“你裴家今天的一切,都是属于我们林家的,是你踩着我父母的尸骨,获得的今天的这一切,今天,我便要你将从我林家拿走的一切,全部都给我偿还回来!”
“轰轰轰!”
一连三道惊雷,在裴三盛的脑海中炸开。
林业说的这些,的确是他当年的所作所为,万万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全部都记得。
更没想到,林家还会留下祸根,跑来找自己报仇!
更没想到的是,现在的林业,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痴痴呆呆的林业,他变得如此的恐怖,如此的厉害,如此的可怕!
看看那些护卫和自己的儿子,无不是被重伤的很严重,特别是裴长远,他可是修仙者啊,连他竟然都不是林业的对手,那岂不是说,林业也是修仙者,而且,修为更是在裴长远之上?
天不亡林家,却要亡裴家啊!
不,裴家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和努力,绝对不能就这么毁了。
此时的裴三盛,满脑子想的,不仅仅是自己的生死,更是他这一辈子所拼搏来的基业。
人,越是站在一定的高度,越是舍不得很多的东西,变得贪婪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