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下,林业被冷水冲刷,猛然惊醒。
身上火辣辣的痛,竟是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呜呜……”
林业害怕不已,只想哭。
他越是懦弱害怕,楚雄川就越是来气。
“哭,你还有脸哭,你玷污了我的女儿,你还在这哭,你个白痴、傻子、废物,你怎么不去死,你为什么要活着……”
“爸!”一道熟悉的声音,从牢房外响起。
楚希芸夺了父亲手中的皮鞭,“你就算打死他,又能怎么样,事情已经发生了。”
“希芸,你怎么来了,你快点回去,别让这小子污了你的眼睛。”
“爸,我不是冲着他来的,我是冲着你来的。你一生光明磊落,从不杀无辜之人,可这一次若因为我破了例,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他、他不算无辜之人,他那样对你,就是该死!”
“你我都知道,他不过一个傻子,有什么能力对我做那样的事。这次的事情,明显是有人精心设计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应该找出设计陷害我们的人。”
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楚雄川这心中的怒火,还是难以压制下去啊。
“希芸,你放心,爸一定会竭尽全力,找到那个陷害你的人的。”
“嗯!”
至于林业,楚希芸不想看见他,也不想为难他。
当天,他们便让人将林业送回了林家。
林家。
林茅根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马不停蹄地就赶了回来。
唐月娥颠倒黑白,将事情都推到林业身上,说是林业不知道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惹出这样的事情来,他自己倒成了全心全意护着林业的好继母了。
林茅根心系林业,正欲去楚家赔罪道歉,就看到楚家人将林业送了回来。
此时的林业,被打的奄奄一息,身上满是伤痕,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林茅根心痛不已,“医生,快去叫医生!”
而唐月娥看到林业回来,心中却是失落不已。
还以为,楚家这次会直接把林业结果了呢,结果,就只是收拾了一顿又给送回来了,简直太让她失望了。
本来,她是想着利用这次的事情,直接将林业除掉,那林家的产业和未来,就都是她和林继发的了。
不过也没关系,经过这次的事情,林茅根就是再想偏向林业,她也是有足够的理由反驳了。
病床上,林业高烧不退,身上几十处伤口,处理起来很麻烦。
医生花了好几个小时的时间,才把林业身上的伤口全部处理完。
但是,这高烧却始终退不下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林老爷,林大少爷这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医治了,我看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陈大夫,您就是这京都有名的神医了,连您都没办法,您让我找谁去啊?”
“哎,老夫也想救林大少爷啊,但是,这次实在是无能为力了。抱歉,真的抱歉,我先走了。”
说完,那陈大夫便径直转身离去。
“爸爸……妈妈……”
昏迷中的林业突然一把抓住林茅根的胳膊,喃喃着说。
林茅根赶紧也抓住林业的手,“业儿,爸在呢。”
林业没有睁开眼睛,因为他还处于昏迷之中。
昏迷中,林业的脑海中又出现了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好像无数块碎裂的玻璃一样,太多了,太乱了,根本无法将那些东西拼接起来。
但好像,那些东西,又都和林业有着某种联系。
一会是白茫茫一片,一会是灰蒙蒙一片……
林业难受不已,也痛苦不已。
“林业!粑粑!”
那两道声音又出现了!
那么清晰,那么地近,就好像是在林业的脑海里响起的。
谁?
到底是谁?
那个女人是谁,为何她的声音那样温柔?
那个叫他粑粑的女孩是谁,是林业的孩子吗?
林业哪里来的孩子啊?
为什么这两个声音总是会时不时地冒出来,他们到底都是谁啊?
“林业!林业……”
林茅根一连叫了几声,却始终不见林业醒来,而且,他的额头上布满冷汗,神情看上去很是痛苦的样子。
这让林茅根担忧不已。
林业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该怎么办?
又该如何跟失踪的妻子交代?
林茅根紧紧地拉着林业的手,“林业,你要挺住,你一定要挺住。爸知道,这一切不是你的错,是爸没有保护好你,爸想好好地补偿你。所以,你一定一定不能有事,知道吗?”
“老爷,门外有一个自称是能治好大少爷病情的大夫求见。”管家突然进来报告。
林茅根大惊,“快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