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林业虽说和耿长发有交集,但毕竟关系没有这么深入浅出过,很多东西,也只是流于表面的了解而已。
而如今,当双方的身份赫然发生颠倒之后,林业才发现,这个老头子和前世留给自己的印象,完全就是截然相反的。
他聪明、睿智、有身份、有地位,一身的派头,十足是个成功人士的样子。
甚至言语、行事之间,处处都透着一股子有成就的人士的架子。
而这些东西,都是林业前世在耿长发的身上所看不到的。
虽说耿长发给林业的感觉大大地发生了变化,但从本质上来说,这老头子还是那样的痴迷中医学,倒是一点没变。
“大伯!”
耿静怡看到林业一家子和耿长发同坐一桌吃饭,不由得惊愕。
这个家伙,还真的说服大伯为他父母看病了?
而且不仅如此,他还跟大伯坐在一起吃饭?
以耿静怡对耿长发的了解,他可不是一个随便就能请人上桌子吃饭的主。
这不由得让耿静怡好奇,这个林业,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莫不是,有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
哼,真是个无耻的家伙!
“大伯,他们是谁啊?”耿静怡装作不认识林业的样子,转身来到耿长发跟前。
耿长发笑着介绍,“这位小哥是医谷子的徒弟,说起来,我们之间还算是有点关系的。”
“医谷子,就是您说的那位隐士神医?”耿静怡不由得张大了嘴巴,“他是医谷子的徒弟?他不是……”
意识到自己快要说漏嘴了,耿静怡连忙笑着打了个哈哈,将这件事情遮掩过去。
耿长发倒也没注意到她的异常,继续说,“挺不可思议的吧,我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医谷子虽医术十分高超,但脾气也是十分古怪的,别说收徒了,就是让他治病,也得看他的心情。”
“这位小哥能成为医谷子的徒弟,着实是莫大的福分啊。只可惜……”
“可惜什么?”耿静怡问。
耿长发笑了笑说,“没什么。静怡,你来的正好,来,坐下一起吃饭吧。”
耿静怡拉开凳子坐下,心中却还在想着适才的话题,“既然你是医谷子的徒弟,那你为何还要找我大伯来给你父母看病?”
“诶,静怡,你怎么知道林兄弟是找我给他父母看病的?”耿长发顺口问。
耿静怡慌了一下,但很快就说,“门口的门卫说的。”
“哦。”耿长发倒也没起疑心。
耿静怡暗暗舒了一口气,继续盯着林业,等待他的回答。
林业笑了笑道,“这个,说来话长,都是我的私事。”
言外之意就是,我不方便说,耿小姐就莫问了。
这就好像一个秘密说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又不说了,着实让人又好奇又无语。
自然而然的,林业的话,换来的是耿静怡一个大大的白眼。
吃完饭,林业便和父母跟耿家人告辞。
“林业,你们住哪,我安排人送你们回去吧。”耿长发说。
林业道,“不用了,我家离这不远,一会就到了。”
“哦。”
其实耿长发也就顺口那么一说,并没有真的要送林业的意思。
他觉得今晚这顿饭,足以拉近他和林业之间的距离了。
但这种距离,又不能一下子拉的太近太亲密了,否则会让人产生一种好像他在巴结讨好一样的感觉。
适可而止,才是最合适的距离。
况且,只要林业一家子在京都,这以后见面的机会,就还多着呢。
车子缓缓离去,耿静怡不由得看向耿长发,“大伯,你真相信他是医谷子的徒弟啊?”
“那套落针法的秘诀,普天之下只有医谷子才有,若他不是医谷子的徒弟,又怎能知道那套落针法的秘诀?”
“单凭一套落针法就相信他是医谷子的徒弟,这是不是太武断了一点?”
“呵呵,静怡啊,这中医医学上的东西你不懂,能有这样的疑惑,也是可以理解。但若是你了解了这套落针法的由来和经历,你就不会这样想了……”
“洗耳恭听!”耿静怡求之不得。
耿长发十分疼爱这个小侄女,但凡是她的要求,都是尽可能地满足。
反正这会子也是闲来无事,就当是故事讲给小侄女听了吧。
面包车上。
柳诗雨和林茅根互相看着彼此,眼神中都满是疑惑和不解。
适才在耿家,林业说他是医谷子的徒弟,这让柳诗雨和林茅根万分纳闷。
他们的儿子,什么时候成医谷子的徒弟了,他们怎么一点也不知晓?
不过,在耿家的时候,他们不好问,现在就剩下他们一家三口了,林茅根终于忍不住心中好奇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