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那人起了兴致,也拔出手中长剑,那把剑比宋远知的要长一寸,剑刃厚而宽,呈微微的青绿色,“在下成建安,请赐教!”
果然是成建安。
宋远知歪歪头,随手一套连招打了过去,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那成建安也不是吃素的,见脱困不出,便估准了她接下来出招的位置,想用自己的重剑使力将寒霜剑震开。
女子天生力气就比男子要弱,这是大自然选择的结果,任谁也无法例外,所以他并不怎么把她放在眼里,只当是南平国弱昏庸,已无人可用了,才迫不得已地启用了一个女人。
他甚至还猜测这个女人可能是南平国皇帝的某个爱宠,靠吹着耳边风得来了这么胡作非为的机会。
但他马上就知道自己错了。
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宋远知居然临时变招,本是往他喉间滑去的剑突然转了个向,斜斜划向他的心口。成建安的剑便落了个空。
他冷哼一声,知道她是不敢与自己硬拼,只一味朝着他的防守空隙攻击,便要化守为攻,先发制人。
却不料宋远知二话不说,持剑上前硬接了一招,两剑相击,发出刺耳的“铛”的一声,寒霜剑毫发无伤,成建安的剑却豁了一个口。
废话,这把剑可是玄止给她的,虽然不知道他是在哪个犄角旮旯里面淘来的,但绝对是千年难遇的神兵,等闲兵刃根本扛不住她倾力一击,即便是成建安那把看起来还不算垃圾的剑,也不过是一击豁口,两击有裂纹,三击下来绝对崩碎。
这一击两人都用了不小的力,收剑的时候虎口都有些发麻,宋远知也感觉自己的胳膊有脱力的迹象,几乎不可察地颤抖了起来,但她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挑衅地看向成建安的剑,说道:“承让。”
成建安还在惊愕于他的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猝不及防间听见她这么刺耳的话,心中怒意更甚,挥舞了一下又冲了上来。
宋远知一面防守一面分散他的注意力:“成将军这把剑还要不要了?我敢打包票,你这把剑撑不过三下,你如果还要的话,我劝你最好收手,或者再去换个结实点的兵器来。再不成,你就叫我一声娘,认输算了,或者叫爹也行,反正我当男的也当惯了。”
她说的欢实,手中便留了三分力,不再着力与他硬拼,而是不断周旋,在成建安看来,这分明就是看不起他的剑,顺带看不起他的人的行为,这是明晃晃的挑衅啊!他更是怒发冲冠,动作越发狠厉,专往她的要害而去。
宋远知不知道,她的所言所行全数落在了一个人的眼里。那个人遥遥地站在一座了望台上,背手看着这边,面无表情,眼中却分明有光芒闪过。
他没有说话,弘成也安静地站在他身后站成一座雕塑,仍凭长风猎猎吹过,心似深海,没有卷起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