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宋老太师忍得,宋远知也劝他忍得,他面上也是忍得,心里却是忍不得!
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自己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的人,怎能由着他人这般羞辱?要欺负也只能他欺负!
“远知……除夕夜,你不要出门……外面有什么动静,你都不要去管。”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悄悄地松开了禁锢她的手,她却根本没有再想过反抗这回事,他忽地一把捞起她的上身,双手箍在她的后背腰上,认真地说道。
“啊?”宋远知早就被啃迷糊了,这一声“啊”既是对赵锡梁那句话的回应,也是对他此刻这个动作的疑问。
这就结束了?
这战斗力不行啊?
莫不是真的喝醉了?
听说男人喝醉的时候,那玩意儿根本硬不起来……她心里小小地呼出一口气,庆幸又将逃过一劫。
“听话。”他微垂着头,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只是语气微微柔软了些。这个人,上一秒还在说要杀人,下一秒又说爱她,然后这一瞬,心里又不知在盘算着什么,真真是……喜怒无常,难猜得紧……
他的目光散漫游移着,似乎又是一阵酒意上了来,重新将他的神智控制,然后在看到她的肚兜也掩不住的心口一角时,他的目光骤然变得幽深晦暗起来。
那里……有一道浅浅的肉疤,若非他那日有意宽纵,雪姬根本不会有机会伤到她……
注意到赵锡梁在看那里,宋远知一丝羞赧也无,“这下好了,你有一道,我也有一道,我们扯平了。”她学着他的语气怪声怪调地说道。
蓦然想起当日玉州山情景,赵锡梁默了默,滚烫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到那道疤,“朕当日不过同你玩笑玩笑,你也值得当真?”
“那你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也是玩笑?”
“这句不是。”赵锡梁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倘若朕注定有一天会死,那朕希望,那时你能在朕的身边……”
“说什么傻话?二十多岁的年纪,老是想着生生死死的事,会老得很快的。”她懒懒地靠在他的手上,漫不经心地说道,手中已经开始整理自己的肚兜,外衫没了……也不要紧,那边衣橱打开,里面早塞满了宋老太师给她准备的衣服。
她挣扎着起身要去拿。
赵锡梁的眸子越加幽暗,仔细去看,里面已经有了一簇小小的火苗在熊熊燃烧。
然后宋远知突然觉得身子一轻,竟已经被他拦腰抱起,他径直冲着屏风后的床榻走去。
“你以为结束了?怎么可能……朕不过是想换个地方而已……我们的第一次,怎么可以就在这粗陋的地上发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