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下意识地抬头,刚想说下去,忽然愣住了。
赵锡梁眼疾手快地用身体挡着宋远知,正要呵斥士兵莽撞,忽见士兵面色奇怪,紫胀如猪肝色,嘴角上扬憋得辛苦,神情却是惶恐的。
怀里的女子已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安分地乱动起来。
赵锡梁这才反应过来,脸色瞬间扭曲,恨不得掐死怀中女子。
“把战报放下,出去!”他憋着怒火说道,一想到脸上还有一只狰狞的乌龟,就觉得这个皇帝没法当了。
“等一下!”女子偏还要在火上浇油,她从他臂弯里探出头来,叫道:“韩兴,最近如何,比之京畿军如何?”
原来眼前的男子正是当日被她从京畿军里调出来的韩兴,他惶恐得不敢再抬眼,战战兢兢地回道:“回娘娘的话,末将一切都好,承蒙娘娘关照,以前……以前,京畿军也都好。”
瞧着赵锡梁的脸色越发难看,宋远知终于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嗯,那你好好干,别误了陛下和本宫对你的一番苦心,下去吧。”
韩兴如蒙大赦地跑了。
“收买人心的本事倒是不错啊,听说京畿军左司因为一个小鸭子的问题,如今是唯你马首是瞻?”赵锡梁抬手拧了拧她的脸,顿觉手感不错,嗯,以后业余爱好又多了一桩。
“那是云裳的功劳。”因为脸颊被制,她口齿有些不清,却还不忘推搪。
赵锡梁不欲与她争辩,手中力道加了三分。
“怎么,怕我带了左司人马,端了你的老巢?”宋远知不得不承认。
“怕你……带了左司人马,排队来朕脸上画乌龟。”赵锡梁沉着脸哼了一声,手中继续蹂躏、努力蹂躏、死命蹂躏。
宋远知哑然失笑,“我这一番苦心,可都是为了陛下您啊……左右二司整日缠斗不休,对谁都没好处是不是?如今不光是左司,两司都在专心准备着文武考校,就等着陛下您恩赐他们官升一级呢!”
“亏你想得出来!”赵锡梁捏够了,终于放手,“那么话说回来,如果朕知道答案,又能官升到何级?”
“嗯……”宋远知支颌想了想,“皇帝之上……大约是玉皇大帝?”
“玉皇大帝就算了,朕只要你叫朕一次……夫君,如何?”
宋远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赵锡梁出身贵族,又怎么会懂这些鸡鸭禽类的知识,倒要看看他如何回答!于是她按捺下鸡皮疙瘩,答应了。
“因为……鸭子不是鸭子。”赵锡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