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墟听到娇喝,向高头大马背上瞧去。
蓝红相间的灯光闪烁下,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睛映入眼帘。
眼睛上方弯弯的柳叶眉宛若远山,与丹凤眼一道镶嵌在胖一分则肥痩一分则削的面颊上,构成一幅绝美的图画。
重墟在魔界时见过的美女千千万万,但是相对于她,那些所谓的美人是那么的鄙陋,艳丽的多清秀的少,妖娆有余典雅不足。
而重墟看重的恰恰是端庄清秀的气质。他觉得眼前的女子像他的母亲,尤其像母亲披着铠甲英姿飒爽时的模样。想到母亲,他的眼神不自觉的迷离起来。
“喂,我跟你说话呢!带身份证了没?”
女子的呼呵声将重墟拉回现实,茫然道:“身份证?是……什么?”
女子皱着眉道:“这才几点?春晚还没开始呢就喝成这样了?”她跳下马背,伸手在重墟身上乱摸,搞得重墟大惊失色,连忙跟她拉开距离。
“姑娘请自重,男女授受不亲。”
女子哭笑不得,“什么年代了男女授受不亲呢?别动,我看看你什么上有没有带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哎呀,别再跑啦。”
重墟连忙道:“我身上啥都没有,只有印着我爹头像的纸。”
女子果然找到一沓纸,说:“这不是冥币嘛!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已经点上火给先人烧钱了?别怪我没告诉你,柳荷街不能点明火,违者罚款5000。不过话说回来,你这钱买得是假的。且不说金额只有三位数,上面的人都不对。人家阎王爷都是在头上戴个屁股帘,你这却是个天线宝宝。”
重墟心里一阵哆嗦,暗道:“什么屁股帘!人家阎王爷头上的那个叫玉旒。另外,我爹那是角,啥天线宝宝!”他对女子说:“我就说这不是冥币,这是……大富翁。大富翁听说过没?”
重墟压根不知道《大富翁》是一种棋,只是依稀记得拾荒者提了一句,就信口胡诌把它说了出来。
“我就说嘛!原来是玩具。”女子不知内情,信以为真。她喃喃自语道:“既没有身份证,也没有驾驶证,还没有手机。”她问重墟,“你在白水市有亲戚朋友没?能给我说个电话号码吗?我叫人来接你。”
重墟摇了摇头。
“你究竟是干嘛的?怎么可能连亲戚朋友都没有?”
女子问话的语气让重墟觉得丢脸,狡辩说:“我的意思是说我好得很干嘛要人接?”
“你都醉成这样了,还说好得很。”
“我没醉!”
重墟这样说女子反倒觉得他醉的不轻,“不说电话是吧!行,跟我到所里走一趟。”
“什么所?”
女子翻个白眼说:“还说没醉!我一个警察能带你去什么所?当然是派出所。”
“啥?”重墟虽然对人间的事了解不多,却也知道派出所是指衙门,心道:“人间怎么会有女衙役,不,女警察?”
他连忙道:“衙门就没必要去了吧?”
女子兹了一下嘴,不耐烦道:“玩完失忆,又开始跟我玩穿越了是吧!你这个样不去衙门也得去精神病院,麻利点跟我走,醒了酒再说别的。”
“不是……”重墟扭头想跑,可女衙役反应奇快,一招擒拿把他按在了地上。
按理说他一身的本领可以轻松逃脱,但是他从来不打女人。用法术,临来前重楼又有言在先,不能当着人的面使用法术,否则善恶值会直接降1000点。
无奈之下,他只能任凭女人给他戴上手铐。“你们这儿讲不讲理?我又没犯法你干嘛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