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与我们家是世交,这一点你放心,谢谢你啊小木!没问题的话我先挂了,我还有个客户要见一见!”
挂掉电话木熠诚顿时松了口气,原来自己的担心多余了,没想到这姚帆与凌晔家还有这种渊源,也难怪凌晔看姚帆的眼神不对。
木熠诚无趣中端起香槟喝了一口,没想到的是酒还在喉咙却听到音响里已经叫了他的名字,顿时吓得一口香槟喷了出来。
“柱子旁边那位颇具文艺气息的先生,您没有听错,叫的正是你的名字!现在请你暂时放下美酒,来到舞台与我们的佳人站在一起,为我们走在慈善事业道路上的人们加油!”
姚帆的话半点不留余地,何况大家已经全都望向在舞台下穿着礼服却唯一一个没有坐在座位上的自己。如此与众不同木熠诚逃无可逃,放下酒杯硬着头皮走上了舞台。
“请木先生为大家介绍下自己!”姚帆说完就将话筒递给木熠诚。
此时此刻就连凌晔也为木熠诚捏了一把汗,这种场合恐怕是他平生未见,恐怕应付不过来。但这种明显的担忧在木熠诚看来却是一种鄙视,他怎么会认输,顺手拈来话筒就说:“感谢大家!感谢天拓宏愿教育基金会对困境中的孩子给以帮助!我爷爷住在乡下,每个学期我都会去陪他一段时间,在我爷爷的村里面有不少留守儿童,他们由老人照顾。这些孩子不过七八岁却已经扛起家务重担,白天基本没有时间写作业,到了夜晚昏黄的白炽灯下蚊虫飞舞他们基本上看不见课本上的练习题,可他们还得握着几乎只剩下指节那么长的铅笔写作业!他们上学要走几里路,甚至五点就要打着手电筒往学校赶……每次回去,我的床边总会挤满小孩,他们追问我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问我什么是地铁,问我飞机有多大,问题实在太多我无法一一回答,只好打开平板电脑给他们看,最后我却睡着了,次日醒来发现平板没电了五六个孩子全挤在我床上,每个孩子手臂上都是蚊虫叮咬的红疙瘩——可以说他们的学途一直都需要光芒,而诸位做的正是手牵手行心连心创造光明!所以,谢谢你们!”
木熠诚末了鞠了一躬,还了姚帆话筒,全场顿时掌声响起。
姚帆接过话筒说:“木先生,真君子!这个介绍忽略了他自己,却把孩子生生带到了我们面前!但我这里还是要向大家介绍一下他。木先生的原名叫木熠诚,今年十九岁,高二那年他写过一本畅销书,这本书畅销五十万册,事实上他对此事一无所知。因为从这本书投稿到出版,他只有两本样书,没有拿到手一分稿费,因为在与出版社洽谈并签订的合同中他直接让人对方将这本书的一切所得捐赠给教育基金会,而这份出版协议也以照片形式被知名媒体作为配图发表!也因为学校封闭式管理,此后他没接受任何媒体采访,所以公众所知的只有‘木有之’这个笔名!”
“他就是木有之?”
木有之的事迹在当时的慈善公益圈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常常被行业当作励志案例讲起。没想到木有之竟然在这里,不仅凌晔吃惊,在场的其中一位女士也站了起来:“我女儿看过他的书,说他的书很红,可找遍整个互联网竟然没有找到关于作者的任何线索!这一直是她心病!木先生,稍后能与你合影吗?”
木熠诚却只是鞠了一躬:“谢谢。”
但木熠诚心里却想到了其他的事:姚帆到底是什么人?这件事就连我爸妈都不知道,我和他见面不过半天,他怎么什么都知道?畅销五十万册,这是真的吗?哎!都怪我手机被盗QQ账号被盗和出版社失去联系!要不然我也好显摆显摆,说不定还能保送个好学校呢!
“喂?你真是木有之?”
刚拿起一杯香槟的木熠诚看到侧着头一脸怀疑望着自己的凌晔,顿时没了兴致,把香槟放回桌面上怀抱双手朝舞台上继续主持拍卖及认捐的姚帆望了望,神情困顿说:“你说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与天拓宏愿基金会签完合约,现场基本上已经跟他们没什么事了,所以两个人孤立到人群身后喝酒聊天,只等资金筹集结束舞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