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木,是你啊!刚才你……上有个蚊子!”
虽然上了年纪,但凌白桦那也是个戏精,那表情认真得让木熠诚没有丝毫怀疑:“爷爷,你眼力劲真好,这把年纪还能看到蚊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何况本来就是谎言,哪有不心虚的,凌白桦一阵尴尬。
可没等脸上的尴尬之色消退,二楼擦玻璃的凌晔却充当起了证人,毫不留情就揭发了凌白桦:“木熠诚,你这棍子可没白挨!谁叫你动我爷爷弄过的盆景了?前几次是我爸帮你顶雷,这一次你被抓个正着就自个儿受吧!”
这一棍子估计凌白桦真是带着气,木熠诚直觉火辣辣的疼,凌白桦看他表情扭曲,马上自责地拉起他的手说:“哎,老喽不中用喽!连弄个个花花草草都派不上上用场喽!”
“爷爷,您别这么说,都怪我自以为是!”
“你别解释,也好,以后这园子就你打理吧!”说着凌白桦神情哀戚地拍了拍木熠诚肩膀,“你继续剪吧!凌晔啊,中午我在这儿吃啊,你多烧两个菜,一叠花生一杯小酒……”
凌白桦话没说完,楼上凌晔就搭了腔:“是不是还有半斤牛肉啊?”
“唉!没那口福了,老了一身是病,医生说牛羊肉少吃,容易发病!”
这本就是凌晔的戏言,凌白桦却很认真,看在眼里的木熠诚却异常羡慕这一家子。这一家子阳光明媚,活得坦坦荡荡!
凌白桦拄着拐杖是上次没有的事,看到那一节拐杖在客厅门口上的台阶上消失,木熠诚才觉察到时间的流逝,不知不觉自己来到凌晔家已经大半年了,这大半年里发生了很多事,虽然有心酸苦涩,但未来尚且是美好的。
近来作品颇丰,投稿的作品一一刊载,稿费陆续到位,车技也大有提升,酒吧的生意也在好转,何况自己还成了联众乐队的成员之一。
只是季晓雪和木熠诚突然间从无话不谈,到今日竟然像是隔着讳莫如深的一层纱,木熠诚每次打去电话虽然季晓雪接了但她的沉默让木熠诚突然间脑袋一片空白,潦草干瘪平庸的问候再加上一如往常的答复,终究是无话可说,心怀落寞地挂了电话。
所以木熠诚把大把的时间花在了眼前能接触的事情上。最近他看了些家常菜的菜谱,要他背还真有点难,本来文科生这应该是特长,可木熠诚最大的缺点是没法记东西,看的书很多但连个故事简介都说不全,到了做菜的时候还得翻着菜谱依葫芦画瓢。
修剪完花木,回到客厅,本想陪凌白桦聊聊天,厨房的凌晔一声招呼就把人勾走了。刚进厨房,一块围裙迎头套下:“得嘞!剩下两个菜交给你了!”
丢下冤得没地方瞪眼的木熠诚,凌晔人穿过客厅上了楼,木熠诚只好迅速进入菜谱检索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