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你?”
“我搬了!”木熠诚微微掀动嘴唇,语音依旧低沉无力。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究竟怎么回事?”
“我刚从凌晔家出来。”
酒吧里的秦绶正吩咐旁边走过的服务员把新进的干果分类,一边比划一边会应木熠诚:“这事——为什么?好好的大别墅不住,是要换我?”
木熠诚起身回头瞅了小狗一眼,生怕它没跟上来。好在“零食”也不傻,难得有人怜悯自己,马上跟了上来,俨然认准了自己的新主人。
“别胡说八道!今晚你可得收留我!”
“我去!敢情你连住的地儿都没找到就往外搬啊?”
“别说这么多,你就给个痛快话,收留还是不收留?”
秦绶果然痛快道:“不方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窝早被秦小雨霸占,新窝偶尔甄翼可也会来串门,再说就那么大点面积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算怎么回事!要不你来酒吧住仓库吧,当初我也是住的仓库,你可是住的大别墅体验一下也好啊!”
这个回复让木熠诚脑袋发懵,最近一周房源房租报价自己问一次让自己疼一次,而自己又囊中羞涩,迟迟没找到满意的房源,原本可以合租,结果算下来一个床位费就是一千五,除了睡觉完全没有私人空间,真让人崩溃。原本以为租了个五十平米小居室的秦绶会收留自己,没想到被秦绶直接打发到了仓库,这个节骨眼上自然是冷暖自知。
比起住天桥地下室之类仓库要好得多,更重要的是免房租,不过幽暗的仓库恐怕不是那么好住,但眼下也是别无选择。木熠诚下定决心后又问了句:“我有只狗,能一并收留吗?你是酒吧法人,这事我只能问你!”
“行啊!不过我可没狗舍之类,天楼应该还可以——行了,你先过来吧!”
原本能住仓库还有些小惊喜,没想到住了几天才发现凌晨两点前别想入睡,连续折腾三天木熠诚已是整日无精打采睡眼惺忪,强烈要求大白天蹭秦绶的床补瞌睡。一周后他直接给甄翼可打了报告,让她登门前先预约,自己已经和秦绶合租了。为此甄翼可没少埋怨木熠诚自作多情瞎折腾,就算自己住天桥季晓雪也不会给他个笑脸。
更惨的是以往整日把自己放在视野里的凌晔自离开她们家后再没有一点消息,酒吧也没出现过任何身影,朋友圈的动态也没再更新,发短信不回,电话也无人接听。木熠诚欠了债也不敢频繁致电债主,万一索债自己那可是呼天不应叫地不灵。这边秦绶每日驱逐自己,说他的宿舍是仓库别再和他挤一个被窝。季晓雪那边发过去的短信一如既往无人回复,电话依旧正在通话中,邮件也无回应索性酸诗和情话也不写了。
这天下午放学,木熠诚本打算去操场玩下篮球再去酒吧,结果刚在操场边放下包就被甄翼可的电话打断了计划——秦绶进的酒即将到位,没了住宿凌晔家的借口这种事自然躲不开。甄翼可三令五申强调酒吧员工已经解雇得所剩无几,人力有限木熠诚必须得出力,甄翼可还承诺自己也会到场木熠诚也只好答应下来。
沮丧的木熠诚只好重新收好包准备赶往酒吧,刚出校门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要转向停车场,高高的个子一头栗色卷发,背上背了个半人高的琴箱,看身形应该是凌晔,行色匆匆。
木熠诚赶紧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