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住酒吧仓库。不过已经搬到了秦绶公寓。”
凌晔听木熠诚这么说,马上皱了下眉:“秦绶那可是二人世界,你没少遭受白眼吧?”
“如你所愿,他那是每天赶我一回,好在我脸皮厚——不赖他我也走投无路啊!”
“当初叫你好好呆着你不听,偏偏想着要避嫌!真是活该!”凌晔也不客气,“那季晓雪就没什么回应?”
木熠诚不禁叹了口气:“一如往常。”
“对不起。”
“啊?”凌晔突然冒出一句,木熠诚却本能地问了回去。
凌晔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是不是等这句道歉等了很久了?你和晓雪这件事大半是因为我,是我对不起你们!”
“这事跟你无关,你别往自己头上扣帽子!”
“得!那你打算怎么着?”
“估摸着晓雪和呈剑应该在筹备婚礼了吧。我还能怎么办?”
“这么快——”
汽车很快开到了酒吧门前,秦绶出门看到两个人就要下车马上咋呼起来:“移开移开!货车马上就到了,你们搁这儿是想累死我啊!”
凌晔晦气地白了秦绶一眼嘀咕起来:“看吧,两周没见人心都变了!”
秦绶一听不来意了,握着手里的水果刀在胸前比划起来:“来来!往这儿掏!掏出来大家看看到底有没有变!那木熠诚是你放出来的吧,他就一疯子,我那床单被套他三天一次洗,好端端都都快被他搓坏了!我真受不了这样的异类和我住一屋!您是大善人,要不还是收回去吧!别让他再出来害人了!”
凌晔没想到木熠诚会遭受秦绶如此直白的埋汰,马上回了句:“人家免费帮你打扫你的猪窝,你还怨声载道,真不识货!”
“切!有翼可在,他一百个木熠诚我也不稀罕!”
“瞧你把你哥们埋汰成那样——他要是同意,我马上把他带回家我!”凌晔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生气地按了一声喇叭冲着秦绶嚷嚷起来,“木熠诚,我们走!这酒吧,我们也不要了!他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木熠诚却没当回事:“不是,待会儿酒水到了他得搬到什么时候啊!”
秦绶面色微微变了下,赶紧上前打开车门把木熠诚拉了下去,还煞有介事对凌晔说:“看见没,这才是哥们!你赶紧的把车挪个位置,快回来帮忙!”
秦绶话说完,已经推着木熠诚进了酒吧,凌晔瞅了瞅两个男生启动汽车驶向了不远处的临时停车位。
两个周未到的酒吧凌晔也未感到任何异常,不过听此前木熠诚说他睡过仓库,她第一站就是视察仓库。打开仓库大门,手伸向墙壁上的开关盒,随着昏暗的灯光亮起,屋子呈现出幽暗而压抑的气氛,要说睡人凌晔从未想过。
很难想象木熠诚会在这种环境中待过几个不眠之夜,阴冷的深夜似乎都能看到他卷缩成团藏进被子里,凌晔忍不住摇了摇头。
想到自己第一次给了木熠诚一耳光,那不正是这里吗?这里面秦绶创业足迹,有自己的成长也有木熠诚的缘起缘落,如今这里即将成为记忆,多少有些舍不得。
“你看什么呢?要不去天楼吧!”
端了果盘过来的木熠诚打断了凌晔的思绪,不过她欣慰地点了下头。毕竟这是木熠诚第一次邀请自己去天楼,上一次他邀请的可是高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