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绶的民宿项目进展顺利,一个月的时间里基本装修已经完成,按他的计划再过大半个月已经完全可以投入使用。泉塘是全国有名的旅游城市,加之参与众筹的多是热爱旅行的人和传媒工作者,也是股东,运营并不困难,虽然价格是其他客栈的三四倍,但样板间风格一经挂出预约已经排到两个月后。
作为1999酒吧的原班股东,自然与秦绶同乐,但是经营因为地域原因也只有秦绶和秦小雨,早期的装修处理也是两人亲力亲为。甄婉婷病情稳定秦绶的“缘来社”即将开业,秦绶有意让甄婉婷参与民宿的打理,但甄婉婷约见了木熠诚。
青铜大厦的咖啡厅里,两人相对而坐,透过落地窗玻璃市中心广场街景一览无遗,空旷感让人心情舒畅。甄婉婷喝了口温水,淡淡地笑了下聊起了木熠诚的事。
“你最近和晓雪姐有联系吗?”
这可是木熠诚的痛,顿时皱了下眉,喝下一口咖啡才说:“这个吧,哎顺其自然吧!”
“那凌晔姐呢?她可是开始实习了,你们——”
“她实习关我什么事啊?”木熠诚竟然还有些抵触,语气里满是不耐烦,“哼实习了还不放过我,一到周六就叫我帮他打扫卫生,也没见她发工资来着!”
“那他们家有没有给你改善伙食啊?”
“这倒是一点没吝啬过,好吃的荤菜基本都是我一个人解决!”
“那不就对了,吃得这么好做点事也是应该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只是我这名不正言不顺天天往她家好也不是很好,上次她爷爷去世左邻右舍可没少对我指指点点,就凌晔白马王子姚帆那小眼神差点没把我吃了!”木熠诚想想也是背脊发凉,不禁耸了耸肩,“说说你吧!”
“我?”甄婉婷想要掩饰,但闪烁的眼神却给了木熠诚答案。
“你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吧,都认识这么久了你藏着掖着那可不够朋友!”
“秦绶想让我和小雨去看缘来社,我……”甄婉婷揉搓着手,似乎难以下定决心。
木熠诚想也没想就说:“你的路还很长,既然是重生就别被这些鸡零狗碎的事缠身,准备高考吧,你不是喜欢音乐吗,考个音乐学院什么的!你姐姐也快实习了,你们经济压力没这么大,何况秦绶那边看势头还不错仗着那些股份基本生活不成问题!人生无常,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甄婉婷终于是如释重担地松了口气,自己之前还没下定决心犹豫了好一阵,没想到现在竟然烟消云散豁然开朗。
“你姐姐就没和你说这些?”
“她呀自从我病好后就把我当成了一块豆腐,护得紧呢,当然是希望什么都不要去做。可是我都好了,在家里和整日在阳台上晒太阳的猫有什么区别!”甄婉婷说到这里,突然一盏愁眉焦虑道,“对了,有件事我也不知道该和谁说!是关于我姐姐!”
“啊?你姐?她,她怎么了?”秦绶第一感应自然是秦绶上一次醉酒做了糊涂事的事:难道秦绶露陷了?
“自从秦绶去了泉塘,他们好像很少通电话,我姐反而和他们系里一个比较有才华的男生往来密切,虽然我姐说他们没什么关系,纯粹是朋友,交流下专业的东西。那男生我们还见过一次面,我看得出那男生挺喜欢我姐,我姐对他好像也有点!”
听到这里木熠诚不是为哥们秦绶感到悲苦,反而长长松了口气:“人生有千万个路口,总有一个人要先走!两个人能在一起的因素太多,离开的因素也太多,你也没必要刻意去纠结!何况你姐和秦绶都是成年人,谁也不能捆着绑着!”
“我只是觉得要是我姐真和秦绶分手了,是不是太对不起秦绶了?”
“这可不是商业投资,跟交易什么的没关系!你想多了,或者是秦绶最近忙冷落了你姐姐也不一定!回头我提点下秦绶!”木熠诚说完,狠狠喝了口咖啡,心想自己也帮秦绶守过秘密,算是作恶,没想到秦绶这么快就得了报应,自己还真有点心虚。
晚上十一点秦绶微信发了信息过来,先是问凌晔有没有在身边,正被窝里抱着笔记本写着文章的木熠诚困惑地回了句:“都什么时间了,有病吧?”
“你们都这么久了,就没……”
“死一边去!你那边进展怎么样?”
秦绶过了五分钟才回:“刚才上厕所了,真他妈舒服,什么事比上大号更爽的事了!”
“恶俗到家啊你这!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你那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