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打好水,拿着毛巾跪在地上擦地板,虽然她跪着行走的每一次,但膝盖碰到水面的疼真的让她难受。
占离晨坐在那点燃烟蒂,虽然她戴着口罩,眉宇间的难受他全部看在眼里。
如沟壑一般深不见底的眸蓄着千年寒潭般的冰,一股子冷意将他画师一笔一画精心勾勒的完美容颜完全覆盖。
深深吸上一口,黑色烟圈和他此时脸色混合在一起,他的怒火如同森森里遇到敌人的猎豹,恨不得撕碎对方。
撕吞简言。
就这么卑贱吗?
当初那个可以据理力争的女人跑哪里去了!
“床。”
简言正在擦地,突然响起占离晨冰冷的声音,她一时间是以为幻听,动作顿了顿。
抬起头,占离晨盯着她,冰冷的眼穿透烟雾落在她身上,简言感觉一张巨网向自己袭来的压迫感。
简言看一眼床,不确定的看着他:“占总,您刚刚有说话吗?”
占离晨盯着床,视线如刀再落在简言身上。
一个人不爱你,从爱变成厌恶以后,视线真是如刀。
想到当初一幕幕,简言不再心痛,有的只是陌生的绝望,心如死灰。
她不该再有期待他能念着旧情,或者对自己能宽容一点。
“占总,床需要现在整理吗?”
“那么乱,你看不见?”
占离晨觑了女人一眼,淡淡道:“真不知道你是靠什么进的这里,色相?”
色相……
她有吗?
“有,才能出卖。”简言平静回道。
占离晨脸色沉了几分,没有再说话,见此,简言道,“我立马就收拾。”
简言收拾床的时候,以为自己会难受,毕竟这是占离晨和简素的床。
可她没有。
公事公办,只想尽快的换完。
相比之下,她更喜欢收拾床,至少她可以站着,就算跪着也没地上那么难受。脸上难受的表情不知不觉的消散开。
占离晨看着她一切变化,突然开口:“被套,床单全换新。”
“好的,占总。”
换完床单已有大半个小时,整个房间已经被烟雾包围,简言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好饿。
只有将这里打扫完才能吃到东西,简言继续按要求跪着清理完才行。
擦到占离晨脚下的时候,简言清秀眉头皱了皱,占离晨脚边一圈,全是烟灰。吸明烟灰缸就在边上。
他是故意的。
简言自嘲一笑,她明白,男人是故意的。
“你在笑什么,笑我?”
占离晨修长的指尖微动,地上又新增许多烟灰。
简言顿了下,默默拿毛巾擦,可是她怎么擦也有,她便一直擦,解释着:“占总,您误会了,我并没笑您。”
“简大小姐可真是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烟灰不停的落,占离晨伸脚在地上滑动一圈,整片洁白地板全染黑,清理难度加大。
“你可以求我。”
“求?”
简言有一秒钟的疑惑,随即自嘲:“今天求占总有用吗?”
她可是跪了多少次,占离晨都无动于衷。
她这话,占离晨理解为,只要他点头,简言能立马下跪。
想到之前,他气到想掐死简言。
“你觉得除了跪,自己还能用什么直接又真诚的方式?”压着怒火,占离晨将选择权交给简言。
“没有,我会按要求将地板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