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体脆弱的时候,心理似乎就容易碎掉。
厉北辰揽过怀里的人儿时,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抱她。这个女人,明明有手有脚的,却偏偏那么麻烦。
薄唇抿紧,他屏息,揽过她,抱在怀里。
下了楼,将雨轩放在沙发上后,厉北辰径直去了厨房找退烧药。
雨轩浑身瘫软,蜷缩着身子深深陷进沙发里。疲惫地半掀眉睫,看着他,软软糯糯地问道:“厉北辰,药箱怎么会放厨房啊?”
“吃的东西不在厨房还能在哪儿?”他不想跟施雨轩想多浪费口舌,眸色冷漠如冰,翻开了冰箱还有橱柜。
这个男人,什么逻辑?
雨轩难受地揉着太阳穴,沙哑着声音继续说道:“照你的意思,整栋别墅,所有能吃的都只在厨房了?”
烧地那么严重,还有体力说话?厉北辰无奈,侧过英俊的脸,不满地瞥了她一眼。
高烧的雨轩,只觉得好热好热,之前在赛车场上,厉北辰披在她身上的那件西装,她还穿着,却热的她闷地慌。觉得浑身难受,纤细的五指扯了扯衣服。
厉北辰侧过脸时,不偏不倚就看到了这一幕,俊脸霎时冷了一下,低沉的嗓音不容置喙地警告:“穿好!”
——厉太太,是越来越有出息了?他允许她穿那么风情万种的高腰短裙了?她非但那样穿了,还出现在混乱糜烂的开阔天空,更是为在那里寻欢作乐的男人端酒献殷勤?!
是缺钱用了?哼,也对,用一千六百万,拍下了那个心怀不轨的女人,确实会没钱。
可要不是他将她逮了个正着,厉太太‘水性杨花’的事,他还会一直被蒙在鼓里吧?
披了那件西装后,该裹住的地方裹得倒是严实,可娇美玲珑的形状却勾勒得那么明显,让他看了一眼,额上的青筋就微微暴起来。
施雨轩却跟听不到他的警告一样,把西装从身上扯下来,觉得凉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