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吸了一口气，就算深秋的阳光落在车内，她还是觉得有些冷，“厉北辰，对不起。”

车内是一阵长久的沉默，他没有说话。

她纤细的手指攥紧了真皮座椅，掌心沁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厉北辰的呼吸声，变沉，也变重了。

他没有看她，只说了三个字，却令人胆寒，“错在哪？”

雨轩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微微泛起苍白，“错在两个地方，第一，没有依赖你，就恣意妄为地处理了这件事；第二，见了不该见的男人，揭了不该揭的伤疤。”

“为什么不依赖我，为什么要见那个男人？你当我是谁？！”厉北辰冷声问。

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这样逼问她，凌厉逼仄。

雨轩胸腔里的酸涩越聚越多，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答不上来。

要怎么告诉他，何心颖是白雪，是施俊烨的前妻？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爱而不得，为报复施俊烨这么多年都放在心尖上呵护的女人？厉北辰的女人。

最后，雨轩垂下眼眸，不再看他。

她耷拉着脑袋，像是疲倦，侧过头靠在车窗上，怔怔地望着一侧萧条肃杀的行道树。厉北辰蹙眉更紧，脸上覆着一层冷然，“你错在不坦白。”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雨轩心里充满了各种情绪，“我不想故意想隐瞒你的......”

解铃还须系铃人，那是他们三个人之间欠下的情债，她以为，她自己解决更好。

可结果并不如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