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当初我到底是为了什么？究竟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一定要进入这皇宫之中，你说我到底贪图什么呢？如今我什么都得不到，你说就这样的生活，我到底要贪图什么？”

皇后拿着手里的珠子看着眼前这个赵曼，看着如今赵曼神色苍老的模样，再看一看自己。

虽然说她是一个皇后，这些年都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但其实他身为一个正常人，就算拥有天下的名利，但如今却只能够被困在这么一个地方，其实他也没有觉得有多开心，也没有觉得多快乐。

他们先被关在这个地方，谁愿意呢？

谁又愿意过上这样的生活，如今这一切难道不都是被形势所逼吗？

如果当初他还有另外一条路可以选择，他要是知道了，知道自己现如今，当初肯定不会走上这么一条路，他当初为什么要这么蠢？

为什么要这么笨？

为什么要这样子，把自己的一生都搭了进去，假如当初他要是能够聪明一点，要是能够理智一点的话，其实现在也不至于走上这么一条路，可见如今这一切，这一切难道不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就自己摸这一切，难道不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的原因，他又能够怪谁呢？

任何一个人骂他谁也怪不了，如今除了默默的忍受这一切的事情，他还能干什么？又能做什么呢？

“我到底要珍惜什么东西，我也实在是不明白，我也没有办法理解，像我这样的人，我本来就已经觉得够累了，如今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这些东西，把自己弄得这么糟糕，我也不明白，我更加不懂，我到底这样子我到底在努力什么？”

“如果当初我愿意放手，假如要是愿意放手，我没有努力的进入到皇宫之中，我没有跟皇宫这里的一切，搭上任何一点的关联，有任何一点的牵扯，现在恐怕我也不至于闹成如此地步，可谁知道呢？”

“谁知道我们这些命途多舛现在怎么就把自己弄得这么糟糕？假如当初要是知道我现在会有这么一个结局，当初我肯定不会努力的进入到皇宫之中，当初我一定不会跟那些人跟皇宫之中这些所谓的，所谓的功名利禄跟这些人在一块跟这些人在一起，有什么好的？”

皇后看着眼前这个赵曼，看着赵曼如今，仿佛岁月沉寂的模样，看着赵曼现在这么一副神色。

皇后的眼睛里头，搜寻赵曼真是目光，看着赵曼现在这么一副模样，好像并没有任何的怨言，就好像，就好像现在这一切，他都是心甘情愿似的。

皇后她是不明白也不理解，两只眼睛眼巴巴的望着眼前这个人，想知道这个人，到底要干什么。

“这些年里，你都一直呆在皇宫之中，难道你就没有怨言吗？你一直都跟在我的身边，但我知道其实，像你这么大的年纪，什么都没有，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你就一直跟在我的身边，为了我，做了这么多的东西，难道你就不会心有不甘吗？”

“别说是你了，就算换做是本宫，本宫一直待在身边，跟着这些人在一块，其实我也不会觉得太开心，相反的我也会觉得难过，我也会觉得生气，可你现在一直这些年来，你跟在我的身边一点怨言都没有，难道你就真的，你就真的是心甘情愿的吗？”

“你如果是心甘情愿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一点怨言都没有，难不成，难不成你真的是心甘情愿的要待在我的身边，当真如此？

皇后看着眼前这个赵曼，看着赵曼的模样，两只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赵曼的神情，眼巴巴的看着这个人想要知道，这个人内心之中最真实的想法。

他希望跟在自己身边的这些人，他都能够知道他们内心之中到底想的是什么东西，他不想这些人跟在自己身边都是虚伪的，更加不想和这些人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仍旧佯装什么都开心的样子，但其实内心之中，要多不愿意就有多不愿意。

她不想要这样，也不希望要这样，他希望跟在自己身边的这群，全部都是一些好人，也全部都是心甘情愿的，心甘情愿的跟随在自己的身边，没有任何一句怨言。

“有什么好开心的呢？反正事到如今我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开心的，相反的，我还觉得挺累。”

皇后听到赵曼这句话的时候，眼珠子瞪大了几分，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突然之间，有一点理解。

“娘娘，其实不瞒你说，这一切也都是我的实话，如今这一切我也都告诉你了，你要干什么呢？就算问清楚了，那你怎么办呢？”

“现在，我在你身边其实，我怎么可能会是不心甘情愿的呢，其实你自己也知道，咱们这些人呢，像我这样的人，一无所有，要什么就没有什么。”

“按道理来说，我做的这一切我都应该是为了自己，我都应该是为了我自己去打算，加我的身边，没有一点能够让我开心起来的地方加入身边，有一点点能够让我觉得可以为之牺牲的地方，所以，按道理来说应该什么都不愿意做才是。”

皇后看着眼前这个赵曼，看着赵曼说话时候的神情，露出一副诚恳的目光，皇后看着赵曼，没有打断这个人的话，而是两只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眼前这个女人，看着眼前这个人，到底要说什么。

“可我跟在您的身边，我追随在你的身边，这一切我真的，真的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别不愿意不相信我，真的，这一切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没有要骗你们任何一个人，我哪敢骗你呢。”

“原来你心思如此细腻，哪怕我说的任何一句瞎话，你一定会看的出来，所以，既然如此我在你身边，我又何必要欺骗你呢，你说对不对？”

赵曼看向皇后，忍不住轻轻地笑了笑，露出自己最诚恳的目光，看向皇后，没有丝毫的躲避，就好像仿佛这一切的事情，他都是心甘情愿，没有任何的怨言，更加不会觉得愤怒，也不会觉得生气。

“皇后娘娘，你会生气吗？你会生气我跟你说了这么一番实话吗？这几年什么都有了，我想像我这样的人我要欺骗你，欺骗不到哪去，所以其这样子我还不如跟你说了实话，跟你说了实话以后，可能我还能过上更好的日子，可能也让我自己舒服一点。”

“现在，如今这一切我也都已经跟你说了实话，你当真不要太生气，如今这一切我真的我没有任何的怨言，我也没有要欺骗你这一切，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不想欺骗任何一个人，这一切真的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皇后娘娘，别人都说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我现在我就算要报答您老人家，这一切的东西又何尝不是在报答你呢？我真的，我真的我都是在报答你，我没有要欺骗你们任何一个人。”

赵曼看着眼前这个皇后，低下头来，忍不住轻轻地笑了出来，看了看自己这一双手，看着自己的这双手，看着自己这一双干干净净的手，再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皇后，轻声说道：

“皇后娘娘，这么快你就忘记了吗？这么快你就忘记了当初你对我做的那一切的事情，当初，我被关在楼那个地方，不见天日每天身上都是那些酷刑，还有一些折磨。”

“他们那些人，有那些，有哪些东西用那些肮脏的手段，这样的不停的折磨，当时在当时我真的感觉我的人生，已经是一片黑暗，我真的以为，我真的以为我可能真的挨不过去了，可谁知道呢，就在我人生最绝望最痛苦的时候，你突然出现了，你突然出现在我的身边，突然要来保护着我，你突然要保住了我的这一条命，你突然间出现在我的身边，我怎么能够，怎么能够不感激你呢？”

“当时要不是因为你的话，现在，现在我怎么可能还可以，稳稳当当在这个地方当时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救了我，你看我现在这么一双手，虽然我现在还是一个下人，虽然我还是在，还是他们一个总管家的身份，每天还是要不停的伺候人，每天还是不停的需要伺候的主子，看着主子的脸色。”

“但最起码，最起码跟我以前那些人生相比，我现在这么一个处境已经好多了，最起码我不用，我不用每天都被，每天被控制住我自己的去向，每天只能够躲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只能够躲在那个暗无天日的牢房里，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只能够不停的被他们那些折磨，他们不停的把我的指甲都给拔掉，又或者是夹住我的手指，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根本就什么都做不了，可现在，要不是因为有你，我怎么可能呢？”

赵曼想起自己以前的处境，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想起那些曾经折磨她的男人，他那些尖酸刻薄的嘴脸，那些狰狞的嘴脸，一想到那些，一想到过去，他就忍不住害怕。

假如在当时他要是能够想得清楚，他恐怕也不至于被折磨到如此地步，那个时候她后悔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根本就不会有人可怜他，更加不会有人同情他。

他现在，他左右不过只是想要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仅此而已。

可未必会有人能够同情他，会不会有人可怜他？

如今这一切，他都已经很在努力的，已经很努力的，要实现自己想要的生活，他真的已经尽力了，他觉得他自己心里没有亏欠任何一个人，最起码在现在这个时候，他是真的心甘情愿的，真的是在心甘情愿要报答，要报答身边这个人，这个皇后娘娘。

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

他就算没读过什么书，也没上过什么学，但最起码这一切，他都是知道的，这些最简短的道理他怎么能够不知道，怎么可能不清楚呢？

他赵曼不是那么没有良心的人。

他赵曼知道感恩他知道，他知道怎么样子做，才能够让大家更好。

“皇后娘娘，你愿意相信我吗？我真的真的如新，如今这一切，我跟在你的身边我都是心甘情愿的，我没有要伤害任何一个人，真的事到如今这一切我真的都是心甘情愿的，我没有要伤害你，我也没有要伤害别人，注定这一切，都已经摆在我的面前，难道你还不能够相信我们？”

“真的，真的我没有欺骗任何一个人，这一切都是我内心中最真实最真实的想法，我没有要欺骗你们任何一个人，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你一定要想起我，你不能够这样子，也不能够这样子，为了这些事情而胡闹，你一定要相信我呀，你务必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