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本是一个统称,乌兰城周围还有许多中小城市,只是其中都以乌兰城为首罢了。
乌兰城最边界有条河,便是渡河。曾经乌兰城几乎算是西北最大的城池,来来往往的商人都喜在这做买卖。渡河把乌兰城一分为二,但如今乌兰城只有这渡河边的一个城,河那边早就被人抢了。皇帝当年初上位,被西北那边人抢了罢了。说是西北,其实这地界都不全了。
这么多年,收复当年被抢走的地盘也是皇帝心里的一根刺。只是苏谨言一直驻守边疆,一直不曾错手回来料理这等小国罢了。
以前还是个小国,待祥武帝稳定了政权想秋后算账时,人家已经发展起来了。并且还不得不每年向那边购买战马,然后运送至苏谨言所镇守的边城。那便是强敌,时刻也不可掉以轻心。
西北游牧民族众多,渡河对岸便是自立为王的北国。自从抢占了西北半边城池后,便一直有些膨胀。曾经被任何国家踩在脚下,如今得了甜头,当年还逼的祥武帝下嫁了公主。这可谓是北国能载入史册的荣耀。但也是大周最大的耻辱。
甚至许多时候皇帝夜里的梦靥,都是当年被北国逼迫所嫁公主时的场景。可见这已成了皇帝心里的一根刺。
偏生还不能吵闹出去,当年是他势弱,而且是以嫁公主换来北国的熄战。算来这俩也算是姻亲,只不过这姻亲带来的都是耻辱罢了。北国这些年隐忍不发,也是默默的在提升兵力。祥武帝甚至都找不出开战要抢回城池的理由。
如今北国事先开战,对他来说既是欢喜又是忧愁。还有几分要血洗耻辱的痛快。
这般一想,气势汹汹的祥武帝便只能让苏谨言披襟上阵揍揍那群不听话的儿子们。镇守那边强国边境,便让镇国侯苏老爷子过去了。
本来前段时日都休战了,那北国也是个没骨气的。打不过就求和,直接说要把另外那边城池还回来,还每年上供马匹牲畜。可谓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北国那边是个小国家,甚至不足大周一半。但人口也是不少,且人人骁勇善战。若是祥武帝紧咬着不放估计对大周也有不少损伤。正可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对苏谨言来说是绝不可能的。军中将士的生命他历来都看得极重。况且北国地势得天独厚。易守难攻。若不是凭借着那逆天的地势,早让人给铲平了。
曾经那些北国人只觉大周百姓都读书成书呆子了。也只觉最是柔弱,只仗着地势多。人多才不敢胡来。在他们心里,北国人人马上功夫极厉害,一个可以打三五个。这些莽夫又因为抢了半个城池有些膨胀。哪知那次进京与新帝谈和,才发现自己早已固步自封到那般地步。求了公主后。便带了十名有大学问的大儒扬长而去。
这事也是祥武帝历来最有争执的一事。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也是唯一软弱的一次。而且还是个众多强国看不上的草莽之兵。为这事。祥武帝曾经被人诟病许多次。
嫣然已成了他的心魔。
如今本决定休战,却不想不知起为何又改了军令。况且还变得那般凛然的姿态。即便是北国放下身段,大周也不愿罢休了。
因着这些年的战事,乌兰城的民众对军中将士甚是有些佩服。加上苏谨言的军队纪律严明。倒是让人敬畏不已。
此时城门口的百姓很快便进了城,轮到了莫青叶几人。
这次便不是上次的由头了,用了个非常实际的。
被莫青叶好说歹说派上场的是。梁念雨。只见梁念雨一身打眼的红妆,远看似火。近看便是一个娇俏姑娘。那姑娘面含秋色,眼中波光粼粼。城门口的护卫兵不由自主便放软了调子。“从哪里来?来乌兰城做什么?”
梁念雨想着莫青叶教他的话,便羞红了脸。这一看,那护卫兵的脸色便有些古怪起来了。
试探着问道“京里来的?”
梁念雨点头。
“找人的?”
梁念雨继续点头,随即还惊讶的抬着眸子问。“你怎么知晓?我...我,我,就是想来看看他。”说着说着脸都又低下去了。
她怕自己再说会忍不住唾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