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睿辰心里仿佛被刀剜一般心疼,就在这时,护士催他去交下抢救的费用。
他轻拍了一下卫凌兰的肩,“凌兰,我先去交下钱,你在这里等我,不要太难过,不管怎样,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说完,还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卫凌兰。
等到眼角余光瞥到宫睿辰完全离开了抢救室,卫凌兰才平静了心情,眼角嘴角都流露出一丝笑意。
她缓缓的起身离卫母更近一步,脸仿佛要贴到了卫母的脸上,她的面部表情像笑又像哭,有些扭曲。
“妈,还真是要谢谢你,养我一场,最后又以这样的方式,又帮了我一次。”
“你实在是太有用了,希望下辈子我们还能是母女。”
冷卉看着卫凌兰,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还以为她是因为母亲去世,精神上受了刺激,才露出这样奇怪的表情。
就在这时,宫睿辰交完费用再次进入抢救室,和迎面看向这边的冷卉对视了一眼。
宫睿辰纳闷,冷卉怎么会在这里,眼睛往她旁边一瞄,原来如此。
拓跋烨居然也受了伤。
冷卉见他已经发现自己,便打了个招呼,“宫睿辰,没想到才一起吃过烧烤的,这现在又碰到一起了,”
还真是缘分。
宫睿辰缓缓走到卫凌兰身边,释然一笑道,“是啊,还真是挺巧的。”
卫凌兰有一瞬的惊慌失措,她没想到冷卉居然也来了,她抹了抹未干的泪痕,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和有些起皱的衣角,以最得体的微笑向冷卉打招呼。
这个女人扯出的笑也太勉强了吧,算了,也许是伤心过度吧。
冷卉不疑有他,嘱咐项羽照顾好拓跋烨,便走到卫凌兰面前,握紧了她的手,发现她的手白皙冰冷,“凌兰,卫伯母已经走了,你还是要节哀顺变。”
卫凌兰一个劲儿的点头,抽噎着声音说道:“我…我会的,幸好还有阿辰陪在我身边。”说着,消瘦的小手便去勾起宫睿辰的大掌,紧紧握起。
宫睿辰反手握住她,回以深情,“只要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卫凌兰清丽的容颜,淡然的笑着,像冬日的暖阳,让人心里暖意融融,“嗯,阿辰,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啦。”
此时的卫凌兰单纯的像个孩子,冷卉看着两人你侬我侬的样子,只道刚刚是想多了。
很快,便有医护人员进来要把卫母的遗体送进太平间,家属走好流程,准备葬礼便能来接人。
宫睿辰要陪着卫凌兰回老家,一是通知家里的亲戚,二要整理母亲的遗物。
冷卉道,“那你们先去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宫睿辰轻拥着卫凌兰,道:“那拓跋兄那边我就不过去了,替我跟他问好。”
说完,还向不远处躺在病床上的拓跋烨挥了挥手示意,拓跋烨又岂会不知这边的动静,微一点头,也算回复了。
卫凌兰也抱歉道:“不好意思,冷卉,你男朋友受伤了,我和阿辰应该过去看看,但我母亲刚过世,我得回去和亲戚们说一声,为我母亲举办葬礼。”
按照习俗,身上带孝的人,要少与人接触,以免将晦气过给别人。
冷卉摆着手摇摇头,道:“没事啦凌兰,我男朋友只是小伤,你们先去忙吧,伯母的葬礼要紧。”
宫睿辰去卫凌兰与冷卉告别之后,便随着医护人员一起,出了抢救室。
送走了二人,冷卉便折返回拓跋烨身边。
拓跋烨躺在床上,任凭小护士羞答答的红着脸为自己处理健硕的胸肌上的伤口,看着冷卉的脸上有一丝落寞,“人都走了?”
冷卉轻声回了一句,“嗯。”
项羽坐在一边打着王者荣耀,还不忘再损冷卉一句,“怎么啦小卉卉?这么没精打采的,他们谁呀?那男的不会是你前男友吧?”
要不然怎么跟霜打的茄子一样似的,没精打采。
冷卉半眯着眼眸看了一眼玩的正开心的项羽,直接上去一脚,用自己的高跟鞋踩在了项羽的皮鞋上。
薄薄的皮鞋被尖尖的高跟鞋踩了一下,可想而知,那种感觉有多疼。
项羽如同屁股冒烟一般立刻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倒是把旁边站着的月夜给吓了一跳。
他憋红着脸,咬紧牙关挤出一句话,“卧槽,小卉?你谋杀发小啊,疼死我了。”
冷卉却是连正眼都没瞧他一下,“我让你给烨哥哥治伤,你倒躲在一边享清闲,没踩死你就算便宜你了。”
项羽大喊冤枉,“哪里是我享清闲的,你那男朋友受了这么重的伤,内脏完全没事,只需要把伤口清理一下,骨折的地方我再给他做个小手术就行了。”
真是奇了怪了,项羽在替拓跋烨检查身体受伤情况的时候,发现他虽然受伤严重,但却无一伤在内脏,真是奇了怪了。
殊不知,拓跋烨再在来医院的路上,早已以内力护体疗伤,这才能好的如此快。
“项…项医生…”那个为拓跋烨清理伤口的小护士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我已经给这位小哥哥处理好伤口了。”
我的妈耶,这男的实在是太帅了,隐约比项医生还要帅,而且比他更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