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二夫人见惯了大场面,心里恨极,面上却状似亲昵,眉眼之间尽是笑意。
“几日不见,霜儿的功夫越发是好了。看见你这样,母亲也可以放心了。既如此,这便回去了。”
说着便向南宫元芷使了个颜色,向门口走去,南宫元芷虽然恨极,却也无法,只得先跟着母亲回去。
到门口时遇到端茶进来的玲珑,恶狠狠的警告道:
“好好的伺候小姐,若是少了一根头发,小心你的狗命。”
“不劳二姨娘挂念,本小姐自会当心。”
看着二夫人渐行渐远的沈阳,南宫元霜不忘拉低声音顶了一句。
少一根头发?若是少了她这个人呢。
南宫元霜盯着二夫人离去。
自己有一天若是能够穿越回去,那玲珑的下场该是怎样?
帝都,皇宫。
“大胆,哀家是太后,你们岂敢动手。”
原先的皇后穆青,此时的太后气急败坏的站了起来,难道今日他们母子二人就要败了吗?
“母后,大齐以孝治国,儿臣自不会对您动手,但,皇兄假传遗诏,实乃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父皇留传位昭书于我,又将虎符赐予我,如今十大将军入宫勤王,皇兄,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拓跋烨一袭银色盔甲,一改平日的洒脱飘逸,一双幽深至极的黑眸流转着令人不敢逼视的寒光。
今日,拓跋淳必败,留下太后,反而留下一个仁义至孝的美名。
更何况,当日你对我母妃所做的种种,我已知晓,怎么能这么轻松的就让你死了。
拓跋烨手执长剑,剑气逼人,周身寒霜。
目光阴鸷的看着此时高高坐在宝座之上的拓跋淳。
后者已是恼羞成怒,即使已经兵败如山倒,也要奋力一拼。
只见拓跋淳抽出佩剑,挥剑便向拓跋烨袭来,拓跋烨的武功乘自天蚕山庄,又曾在边境呆了十年,整日养尊处优的拓跋淳又岂是他的对手。
剑气还未碰到拓跋烨就已被拓跋烨一脚踢中心口,摔倒在地,很快楚牧和大藏一人一边,按住了拓跋淳。
拓跋淳恶狠狠的瞪着拓跋烨,一字一句的咬紧牙关挤出几个字。
“拓跋烨,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拓跋淳欺君罔上,篡夺皇位,今免去一切爵位,押入天牢,秋后处斩。”
拓跋烨走向那个高高的皇座,转过身来,拄着宝剑,大声下令。
“杀……杀……杀……”
立于朝堂之上的将士们高声大喊,吓得拓跋淳和太后的党羽们纷纷跪倒在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站错了队的代价,就是死。
“朕与皇兄自小便一起养在母后膝下,朕相信,母后一定是被皇兄蒙蔽,才有今日不智之举,您说对吗?”
拓跋烨语气淡淡,目光看向太后。
太后此时如同被火烤一般,额头尽是虚汗。
听及此,不得已便说:
“皇帝所言极是,你和太子,额,前太子,都是哀家的儿子,自然是同等对待。”
只因南宫幂一直南征北战,鲜少住在皇宫,又是在军营里产下拓跋烨,自古立太子储君,莫不以皇后嫡子优先考虑。
是以先皇便将拓跋烨放在皇后膝下,由她抚养,好为以后打算。
此乃宫闱秘事,除了当时为妹妹举办丧事的南宫浩和先皇,如今的太后,均无人知晓此事。
拓跋烨幼时不知,为何母后总是偏向大哥,还以为是母后偏心。
直到去边境之前,先皇才将此事告诉他。
如今,成王败寇,胜负已分,太后呆坐在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儿子和跪在地上的朝臣。
瞬间失去了往日的嚣张与狠辣,只自己无助的看着皇上。
似乎还不相信自己已经败了。
殊不知,一切都是命中自定。
“今日除去乱臣贼子,匡扶社稷,重振朝纲,凡是太子一脉的人,知道悔改者手上没有命案者,只要弃暗投明,朕都可以网开一面,继续顽抗者,杀无赦。”
“杀,杀,杀……”
朝堂之上的将士们再次高声大喊,那些太子一党的人吓得尿湿了裤子,纷纷俯首跪地,一起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府,后花园。
“小姐,这就是你落水的池塘。”
看着眼前的湖水,水平如镜,南宫元霜突然生出一个想法。
再跳进去是不是能穿越回来,电视上,别人穿越好像都是这样的,想到此,南宫元霜就往池塘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