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笑,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每天不笑,难道还哭吗?我天天被父亲逼成那个样子,我不都得自己找乐子吗?南宫元霜也是相当无语了。
“小姐,你喜欢皇上吗?”玲珑语气一顿,正经问道。
玲珑这一问,轮到南宫元霜囧了,她又何尝不明白呢,从父皇的手里接下满目疮痍的大齐的拓跋烨,未来的路该有多难走。
自己和他比,是幸运的,虽然父亲冷血,但至少父亲会为自己清理一切障碍,让自己省却很多麻烦。
而他,南宫元霜看着窗外落在树上的几只鸟儿,陷入沉思。
拓跋烨一直都是一个人,未来的路,自己,想和他一起走。
“玲珑,跟我来。”
南宫元霜一番思量,就拉着玲珑往旁边的金銮殿走,却在门口,听到了拓跋烨等人的声音。
“皇上,天牢被劫,微臣等人猜测是云南穆府动的手”。
大理寺卿魏晨向皇上禀报,天牢属于大理寺的管辖范围之内。
魏晨早年是拓跋烨和太子伴读,每天陪着他俩一起上课,骑马打猎,形影不离。
虽然当时太子的势力很大,投靠太子就等于投靠未来的新君,但是太子暴虐成性,无脑逞勇,他耻于和这样的人为伍,也不愿为他效力。
拓跋烨虽然在当时势单力孤,却隐忍内敛,且文武双全。
几年的朝夕相处,魏晨明白,这样的人才是大齐未来的希望,百姓的希望。
他愿意站在拓跋烨这边,成了最好,不成,大不了枯骨一副。
拓跋烨听着魏晨的分析也是微一点头,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攻破皇家天牢而不被人知晓,杀光所有的狱卒。
这份谋略,这般狠辣,又为救拓跋淳而来,也只有那骁勇善战的云南穆府能干的出来了。
“看来,朕要御驾亲巡了。”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在大齐,皇帝御驾亲巡,巡视各个地方,体察民情,本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情。
但是大齐刚刚经历了一场朝局变动,新皇登基,大局初定,如果这个时候,皇上出了京城,很难说会发生什么变故。
所以太傅司马光在内的所有的大臣都反对。
司马光向拓跋烨谏言:“皇上,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云南穆府还是以安抚为主,待日后再图谋略。”
况且这次,还是要去那巫蛊的发源地——南疆。那可是穆府的老巢,一定危机重重。
巫蛊,是拓跋烨一直不想触碰,却永远留下阴影的名字,父皇因它而死,只要巫蛊存在一天,便大齐便多一分威胁。
以魏晨为首的年轻派却持反对意见。
魏晨颔首:“皇上,拓跋淳越狱,此事非同小可,穆府早已有谋反之心,决不能任其壮大而不管不顾,必要当机立断,早点拔了这颗毒瘤,才是上策。”
众臣争执不休,拓跋烨居于高座,眼神淡淡的扫过众臣,突然开口:“谁?”
楚牧身形一动,快速的从门口抓住了偷偷溜出来的南宫元霜和玲珑。
拓跋烨冰冷明澈的眸中闪过一丝柔光,自己刚刚已经屏退所有侍卫、宫女,怎么唯独漏了这两人。
一向心思缜密的他竟然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那是魏晨第一次见到南宫元霜,一袭白色拖地罗裙,内衬水红色锦缎裹胸,一根淡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
一只银簪挽住乌黑的秀发,简单的发饰,丝毫不见奢靡。
这位南宫帅府的嫡女,在围场公然抗旨,拒绝先皇的赐婚,让他佩服这女子当真是颇有胆色。
只可惜,当日自己未能亲眼所见,眼前的女子柔弱无骨,只有眉眼间的一团英气与一般女子不同,一双眼睛,仿佛含着两颗墨玉,坚毅的眼神好像在昭示着眼前的女子经历了多少事情。
魏晨不自觉的被吸引了多看了几眼,却感受到金銮殿之上那人的寒光直射,魏晨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低下头来。
“臣女参加皇上。”
南宫元霜盈盈下拜,玲珑却是双膝跪地,大呼万岁。
“咳咳,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到底是古代的身子,现代的思维,南宫元霜依旧是不习惯,学着玲珑在参拜。
“罢了。”
拓跋烨也不与他计较,“朝堂之上岂是你一个女孩家可以进来的,南宫元霜,你可知罪。”
嘿,这个娃,南宫元霜气急,吃她的面包和煲仔饭的时候,还一副很喜欢的样子,现在扔了筷子就不认账了。
要知道皇帝亲巡,而且是为了去云南调查大理寺一案,这明摆着就是针对穆府,如果传出去,那么后果……
众人皆知,此时在朝堂之上的魏晨、,楚牧皆是拓跋烨的信赖之臣,断不可传出去。
南宫元霜,我究竟应该拿你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