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惜没有如果。

“既然来了，就去看看奶奶吧。”

年博彦见冷云清一脸期待的模样，虽说他对冷云清毫无感情，但也不好太驳面子，面子还是要给的。

“我们一起。”

冷云清闻言，开心到不行。

楼上奶奶的卧室。

“奶奶您醒了？今天感觉如何？”

年博彦轻轻敲门，将门推开，见年老夫人醒着，眉眼透着喜悦。

平日里奶奶都是多半处于昏睡状态，年博彦为了维持奶奶的身体健康，只好选择输入营养液，可这么做也仅仅就是维持，年老夫人的状态，一日不如一日。

“奶奶，我也来看您喽。”

冷云清笑着看向年老夫人，清甜的开口。

“我听说您最近没有胃口，特意带了几样做的小菜，您一定会喜欢的。”

“是冷家小姐啊，有劳了。”

年老夫人的话十分客气。

“奶奶跟我见外，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这是我应该的，我喂给您尝尝看吧？”

冷云清快步走向前，用小叉子扎了一块素豆制品，递给年老夫人。

年老夫人接过小叉子，将素豆制品吃下去，可猛然一咳嗽，刚吃进去的东西就吐出来了。

“奶奶！”

年博彦被眼前一幕吓得够呛，连忙上前，他这一声，惊得楼下的柳管家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跑到楼上。

冷云清原本想要借此机会讨好年博彦，没想到发生这样一幕，害得她没完成心愿不说，还差点脏了自己特意新买的裙子。

“博彦啊，我累了，你带冷小姐出去吧。”

年老夫人好不容易平息了剧烈的咳嗽，有气无力的靠着床背，轻声开口。

“奶奶，您好好休息，我送她。”

年博彦看在心里，十分心疼，带着冷云清离开了老夫人所在的房间，只留下柳管家陪着。

“博彦……”

“没管你，是奶奶的身体不舒服，我送你回去。”

年博彦打断了冷云清的话，坚持送她离开。

“老夫人，您要打起精神来啊，这会大少爷的病已经痊愈了，他除了公司的事情，所有心思都放您身上了。”

“每天不论公司有多忙，基本三个小时左右就会打来电话询问我您的情况。”

“年家的情况您是知道的，若是您……大少爷一人怎么办呢？”

柳管家帮老夫人清理干净，将地板收拾干净。

“人老了，就要面对现实，我说了或许你不信，最近我经常梦见素素，不止一次了……”

年老夫人提到宫素素，声音哽咽。

柳管家闻言，手忍不住抖了下。

“我自视能运筹帷幄，结果活到现在，却做了一件极其后悔的事情。”

“素素和博彦……若不是因为我的自私，不会落到如今这样的地步。”

“我这样的做法，等同于害人性命。”

年老夫人低泣。

“老夫人啊，您不要这样自责了，若是大少奶奶还活着，一定不想看到您现在这样，大少奶奶是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子，您就算为了大少奶奶在天有灵，也要努力康复起来啊。”

柳管家陪着年老夫人几十年了，老夫人心里的想法，还是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