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一边吧。”
年斯宇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裴欣兰,垂眸忙着其他事情。
裴欣兰闻言,唇角忍不住抽动了下,脸色变得煞白,年斯宇根本没打算理会她,她就像是一个自作多情又招人厌烦的人。
“斯宇,我帮你放松下,你工作太辛苦了。”
裴欣兰心高气傲,将委屈咽下去,眉眼含笑看向年斯宇,漫步轻声的走到他的身后,双手轻轻搭在男人肩膀上,一下下的按摩肩膀,她见年斯宇没嫌弃,一双娇嫩的手缓缓往下滑。
“这个年纪修身养性对身体好,别闹,我要忙工作了。”
年斯宇将她蠢蠢欲动的手按住,声音清冷到不近人情。
“可工作天天都有啊,现在博彦回来啦,你也不用这么辛苦,将事情交给孩子们去做吧,若是忙不过来,云飞也可以啊,他那么聪明的孩子,一看就会了。”
“我们早点休息吧。”
裴欣兰的声音像是能掐出水,她整个人不断往年斯宇身上蹭。
年斯宇猛地起身,裴欣兰险些摔倒在地,他起身单手抄兜走到偌大的落地窗前,双眸透过玻璃窗,看向夜色。
“斯宇,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你对席禹彤……根本就没死心?”
裴欣兰万幸自己反应快,扶了下旁边的置物柜,这才免去摔倒在地的尴尬,她深吸一口气,迈步上前,整个人紧紧贴在年斯宇的后背,将他用力拥住。
那是一个雨夜,席禹彤逃出医院,跳海自杀了……尸骨无存……
年博彦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情绪变得很不稳定,毕竟他母亲尸骨无存,后来连石碑都被人毁了。
“不许再提起这个名字,在博彦面前,更不需提起。”
年斯宇双眸像是没有焦距一样,凝视着窗外,他沉默了许久,才清冷无感情的吩咐了一句。
他微微用力,生生挣脱了她的拥抱,毫不留恋,甚至有些反感。
“斯宇,我们相处了那么多年,云飞从小孩子,转眼都快成家了,自从我进入年家,你就再也不碰我了,我像是守着活寡,不但没有夫妻情分,甚至你还要跟我分房而睡!”
“佣人们虽然不敢说什么,但从未正视过我,尤其是主管陈浩。”
“斯宇,这么多年了,你真的一点需求都没有吗?我根本就不相信!”
“自从那个女人消失了,你就像清心寡欲的神仙一样冷酷无情!”
“我不想做她的替身了,我们能不能正常的过夫妻生活?”
裴欣兰被他猛地挣开,惯性的原因她往后退了好几部,腰部狠狠撞击在书桌的边缘,疼的她眼泪都出来了。
他怎么能这么狠心?!
席禹彤生死不明的时候,年斯宇正当年的岁数,正是生龙活虎的阶段,可他突然像是清修仙者一样,变得无欲无求,哪怕她再倒贴上去,他连眼神都懒得施舍,私生活相当的干净,干净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这些年,她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那超乎寻常的自制能力,就像是本身很排斥这样的事情一样,他的人生只需要工作,挣钱,哪怕吃饭都是可以减半的。
所有外人都是这样看待年斯宇的,但裴欣兰清楚的知道,年斯宇的本质,根本就不是这样,甚至说一切都是假象!
是年斯宇自己给人造成的假象!
当年他强行将席禹彤绑回来的时候,她才刚过了二十一岁的生日,而且已经怀上了年博彦。
年斯宇将席禹彤带去了一个地方,他专门为她建造了一处小宫廷,裴欣兰因为好奇,偷偷混入佣人们的队伍,进去看过。
他常年都住在那里的,某个晚上,她终于有机会跑去他们的房间门口。
那次年斯宇是从外面将席禹彤拖回去的,他随手甩上了门,可门没有彻底关紧。
许是他料定了没人敢偷看,也没去在乎那道没关严实的缝隙。
裴欣兰永生永世都忘不了那个夜晚。
年斯宇将席禹彤压在身下,俊颜埋首在她的颈窝,疯狂的似是变了一个人。
席禹彤哪里招架的住年斯宇的热情,很快全身变得粉粉的,就在男人大手撕开布料的瞬间,席禹彤猛然咬了他的肩胛骨位置。
“嘶……”
年斯宇倒吸了口冷气,他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伤口,闻到了丝丝若有似无的血腥气息,胸膛起伏的更加剧烈。
这个男人非但没起身,反而更加肆无忌惮的对待席禹彤,他的声音是那么令人心醉,听得在门口偷看的裴欣兰面红耳赤。
“混蛋!你给我滚啊!我不想见到你!”
席禹彤像是疯了一样的挣扎,可是他拗不过年斯宇的力气,声音带着哭腔。
“我怀着孩子!你不能这么对待我!你想着身心愉悦,有大把的女人巴不得受到你的雨露恩惠!”
“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