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路灯间路灯，隔着一段路。

秦书语就那样站着，忘记了正准备进入车内的事情。

就那样看着他朝着自己走来。

每靠近一步，心跳就加速。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就站在了她的跟前。

他没有说话。

她扬起头看他。

比她高出许多，又因为离的近，所以只能仰起头看他。

他垂眸，纤长的睫毛在影子下，似乎更加地浓密。

“谁让你来的？”秦书语垂下头，有些委屈地说道。

明明不该委屈的，但见到他的那一刻，就是鼻子酸酸地，心里很委屈的样子。

她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还以为他还在生气，或者见她还不回去，在家生闷气呢。

“腿让我来的。”

腿？

一贯冷漠的语气，此刻更加地冷漠。

说出腿的时候，秦书语一震，她还以为他会说，是因为她才来的。

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那你可以走了。”秦书语赌气道。

沉默。

直到秦书语以为他会走的时候。

他却说道：“真让我走？”

声音柔和了许多。

秦书语眼眶泛红。

臭男人。

讨厌死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