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直朝郑雄走了过去,握着郑雄的手,朝大夫问道:“大夫,他怎么样了?”
大夫站起身,叹了口气,说道:“唉,老将军是太过劳累了,又感染了风寒,多年的战伤一起迸发,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张绣插嘴道:“主公,郑雄老将军在两个月内,就连续攻陷了二十二座城池,身先士卒,勇猛杀敌,我等都敬佩不已,他说,哪怕是累死,也要快些平定上党,让主公安心。”
听到这话,周围的将领们都肃然起敬。
“主公...。”这时,郑雄的手动了一下,微微睁开眼。
洪南眼角湿润,紧握住郑雄的手,道:“郑雄,你不准死,你要挺住!我们还没攻下并州,还有很多仗要打呢。”
“主公...我,咳咳...我不能陪你了。”
郑雄微微笑着,长出了口气,断断续续的说道:“我今年,今年都...六十一了,也该走了,能在...能在临死前,再见到主公,吾...吾愿足矣!”
“我郑雄,一个,一个区区之辈,能跟着主公,打下这么大一片基业,我可以...含笑九泉。”
“不,你不准死!”洪南眼光泛红,使劲摇了摇郑雄。
郑雄咳嗽了两声,抬起手,指着一旁,洪南顺着他的手看去,只见在不远处,站着两个虎背熊腰的汉子,正傻愣愣的戳在那里。
一个脸庞漆黑,手握横刀,神色严谨。
一个身形高大,剃了个光头,扛着一根狼牙棒。
“老将军,你想说什么?”
“主公,他们...请收下他们,他们对主公,对主公...忠心...。”说到这里,他的声音越发微弱了,脸色惨白,就像一张白纸。
话未说完,他的身体就软了下去,再无半点生机。
洪南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心底一沉,默哀了两秒,紧接着,用被子将郑雄的头盖住。
除了贾诩、李儒、张绣等高级将领以外,堂上的其他人全都跪了下去,也包括旁边站着的那两个壮汉。
洪南站起身,沉声说道:“郑雄老将军,是我军上将,虽六十有余,但任勇猛杀敌,即使性命垂危,也攻占了二十二城,可敬可佩,今撒手西还,我黄巾军上下,当披麻服丧,以示对他老人家的尊重。”
“传我的命令,上党郡各县官、兵、民等,七日内不许有婚嫁、寿庆,戒斋七日,披麻服丧!”
“遵命。”堂上众人齐声应道。
在接下来的七天,上党郡各县都处于低潮期,所有人都处于悲愤当中,披麻戴孝,替郑雄服丧,男的不许迎娶,女的不许出嫁,如有寿庆者,也往后推延。
一时间,惹得百姓们纷纷议论,郑雄之名,也由此进入到所有人的脑海里。
此举,看似荒唐,但却赢得了很多人的拥护!
尤其是黄巾军将领们,对洪南更加的忠诚,一个个都将生死置之度外,一心想着杀敌建功,想着跟着这样一位尊重手下、厚待手下的首领,他们都觉得,这是他们的荣耀、幸运!
在这七日里,洪南也披上了麻布,戒斋七日,替郑雄服丧,连蔡琰那都没去,每晚守在郡守府大堂。
在李儒和贾诩看来,也许会觉得,洪南这是在作做,借此收买人心,但在洪南心里,却真正没有这层心思,他是很单纯的敬重郑雄。
尤其是听到,在感染了风寒之后,郑雄还坚持作战,在极短的时间内,收复上党全境,完成统一大业,让洪南感动不已。
这样一位忠心耿耿的手下,不管是不是名将,不管有没有本事,都值得他尊重,他也很乐意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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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