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之后,周仓、裴元绍领兵一万,驻守雁门关。
洪南带着典韦、张绣、高干、吴庆,踏上了前往郡城的路。
除了驻守在雁门关的一万人以外,剩余的兵马略显有些杂,分别为张绣统领的西凉铁骑两千九百,高干统领的三千刀斧手,吴庆麾下的两千轻骑,两百亲卫兵,及两千黄巾军步卒。
一路急行军,终于,在第三日晌午,赶到郡城北郊。
大军扎营,绵延十里!
如此多的营帐,当然不仅仅是给黄巾军准备的,还为了收拢起败逃的黑山军。
洪南放出话去,要亲自领军与袁尚决一死战,凡是败逃的士兵,有愿意归营的,都不追究其兵败之责,发放武器、装备、食物等!
就这短短的一句话,就如同蝗虫过境一般,席卷雁门各县,传到各地败军的耳朵里。
顿时间,无数的黑山军士兵,都朝着洪南大营聚集...
这么大的动静,当然早就惊动了袁尚。
郡守府内,袁尚正在为马延庆功,庆贺日前大捷,斩杀白绕、畦固等黑山军首领,击败黑山联军。
对此,袁尚十分欣喜,也没有追究马延违抗军令,擅自出兵的罪责。
袁尚笑着道:“马延将军不愧为吾之虎将,一连斩杀了敌军三员将领,立下如此大功,可喜可贺,本公子一定重重有赏!”
“谢公子不杀之恩,至于赏赐,末将愧不敢当。”
“哦?这是何故?”
马延请罪道:“末将违抗军令,擅自带兵出城...。”
“嗨!这都是小事,你打了胜仗,就该嘉奖!”
袁尚道:“等你再击败洪南,我定上奏父亲,为你请功!保你做...虎威将军!”
击败洪南?
马延疑惑的问道:“公子,您的意思是,让我带兵前去与北郊的黄巾军作战?”
“怎么?你怕了?”
袁尚笑着说道:“不用怕,我已经与众位先生商量过了,你日前带着一万士兵,就能把四万黑山军杀的片甲不留,如今我给你一万五,莫非你连一万黄巾军都对付不了?”
马延一听,满脸苦涩:“公子,洪南可非常人啊,连正南先生都曾败在他手上,末将怎么能敌的过?”
在他心里,最怕的就是洪南了!还记得两峡山之战,若不是白绕等率兵离去,而他又前去救援,十几万大军怕是要被活活困死了。
对此,他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他敢跟白绕等交战,是的确没把黑山军放在眼里,但对洪南,他还是知道自己实力的,一旦交战,怕是活命都难。
然而,袁尚的想法却是跟他恰恰相反,他见识到了马延的勇猛,又听洪南此来兵马不多,以为必胜无疑,于是便壮起了胆子。
加上儒生们都支持野外交战,他便更加坚定,马延能战胜洪南。
袁尚哈哈笑道:“马延将军,本公子相信你,你一定能击败贼军!”
“来,咱们共敬马延将军一樽,祝他旗开得胜!”袁尚端起酒樽。
十几个儒生都有样学样,将樽中酒一饮而尽。紧接着,有的夸赞马延,有的称‘公子英明’,还有的催促着赶紧下令,免得敌人跑了。
马延看着这些人,恨不得把一个个的脑袋都给剁了!他虽然没有审配那样的智慧,但他却是明白,不能跟洪南硬碰硬,唯一的办法,就是固守待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