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还有什么事啊?”许戍言转过头,脸上堆满笑意,眸子在夜晚显得格外明亮。
严月儿颇为紧张的拽紧重浮的衣袖,眼睛惊惧的不敢直视许戍言的眼睛,扑闪的大眼睛楚楚可怜。
“月儿莫怕。”重浮安慰一声,抬头直视许戍言道:“阿进在东城福来客栈下等着,你先回府,本王送月儿回去。”
许戍言不住的点头,一副“我很理解”的样子。目送二人恩爱的离开后,许戍言才想起自己全身湿透,要尽早换件干净的衣服。
“姑娘,不如到我那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如何?”廖意适时站出来,挡住许戍言的去路。
许戍言见他面带笑意,不像是个坏人,便点头跟他走了。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楼前牌坊——“南风馆”,微微皱眉,跟在廖意的身后踏步进了屋子。
刚一入屋,轻灵的古筝传来,许戍言注意力放在这整座馆子里。她发现南风馆里大多是男人,而且面容姣好,虽比不上她前面的红衣男子,但个个风姿绰绰,各有千秋。
她皱眉不解,“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从未来过?”
廖意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嘴角挂着笑意,并未说只言片语。将她带入一间上好的房间,桌子上恰好放了一件女子装束。
许戍言穿好衣服,在这南风馆里转悠。男子眼神轻浮的打量她,而且穿着轻纱曼妙,颇有些风尘气息。
“姑娘,不如来我房里,给你弹一首小曲儿,如何?”一个着青纱的男子拽住许戍言的裙摆,不停的向许戍言抛媚眼。
“青丝,不得无礼。”廖意嗔怒道。
许戍言突然明白这个南风馆便是“小倌楼”,和妓院无异,只不过这是一帮为女人服务的男人出卖皮肉和技艺的地方。
“廖意,这整座楼都是你的吗?”许戍言惊叹道。怪不得南风楼如此有趣,她从来没有来过,原来这是男子风尘之地。
廖意笑着点头,戏谑的看着许戍言道:“我是这儿的掌柜,姑娘,不知想要一夜销魂,还是听曲儿解乏?”
“我什么都不要,就是好奇,你一个月能够赚多少银子?”许戍言双眼发直的看着廖意,脸上是掩不住的欣喜。
“你不怕吗?这可不是良家妇女来的地方。”廖意见她并不抵触南风馆,突然有些好奇的问道。
许戍言大摇大摆的在南风楼里转了一圈,将每个倌儿身上的肉都看了一遍,掩嘴笑道:“你看我像良家妇女吗?”
廖意见她不像是装的,掀开扇子大笑道:“重王妃果然非同一般。”
听到“重王妃”三个字,许戍言忽然想起阿进还在福来客栈等她。她连忙向廖意摆手道:“家中还有事,等有机会再来拜访。”
廖意善解人意的点头,见她风风火火的样子,面上的笑意更盛。
刚下马车,许戍言便看到重浮像门神一样凶神恶煞的站在门口。许戍言不满的撇嘴,准备无视他,大摇大摆的进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