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戍言余光瞥向重浮,皇上朗声笑道:“但说无妨。”
“臣妇不爱钱财、不爱权势,唯独偏爱草药。臣妇的愿望便是能够去国库挑上两三株药草。”许戍言认真的说。国库聚集天下万千宝物,里面的药材自然更是珍贵。
“准了。”皇上毫不犹豫的说道:“重王妃一身医术了得,是重王的福气啊!”眼睛看向重浮打趣着。
许戍言眉开眼笑,神气的瞪了重浮一眼。不料,他也在打量她,二人目光焦灼,看得严月儿气愤不已的攥紧手心。她一向自命清高,没有输给任何人。今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输给了许戍言!许戍言今日让她难堪,日后定要她生不如死。
严月儿攥紧手心,指甲陷入肉里也未知。
“王爷,你输了!”许戍言骄傲的对重浮说道,满脸的灿烂。
“奇技淫巧!回府闭门思过,不要迟来出人现眼。”重浮低吼道,但是眼睛却一直盈着笑意,没有真正的动怒。
许戍言勉强点头,面上却早已不耐。她坐在重浮的旁边,百无聊赖的吃着东西,听着文武大臣冠冕堂皇的客套话。
“父皇,母后,儿臣有事要奏。”太子景稠这时站出来,打破表面的祥和。
“说!”皇上兴致缺缺道。
“父皇,儿臣前几日听闻严小姐溺水,重王爷挺身相救,差点丢了性命,不知可有此事?”景稠笑着盯着重浮,阴鸷的眼睛更令人畏惧。
重浮点头,不解的看着他。这个太子有勇无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是当年太子,自然要顾及皇上的三分面子手下留情。
“我们离国虽然民风开放,但月儿被王爷从水中相救,已经是王爷的人了。况且月儿和王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若是能够日后与王爷举案齐眉,岂不美哉?”太子笑着说道,完全不顾及许戍言的颜面。
许戍言见严月儿害羞的低下了头,面色绯红,就连重浮也没有出声阻止,只是面上带着笑意。
她这才刚嫁进重王府,太子便想在王府后院添人。这是瞧不起她,还是觉得重王爷是个草包?
“皇上,太子听坊间传闻可能听错了。”许戍言笑着站出来澄清道。
“本太子怎会听错?”景稠不满道。
“皇上,当日严小姐坠水一事臣妇也在场,说起来臣妇才是严小姐的救命恩人。王爷不会洑水,当时跳进河里还是臣妇救上来的呢!”许戍言话音刚落,文武百官差点笑出了声。
堂堂王爷,竟然不会洑水。更重要的是,危急关头还需要女人救命,传出去岂不是笑话。
重浮却没有丝毫怒意,站起来说道:“多谢各位大人、皇兄的关心。这日后有了一个王妃,本王再也不用怕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