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戍言看得目瞪口呆,见身体的毒片刻化为指尖的一滴黑水。
“你既然能够解毒,这个时候叫我来做什么?”她刚刚还想入非非,若是他执意想要她,她便来一出宁死不屈,没想到他在耍她。
“本王不过是想要请你看一出戏,你想到哪里去。若是小小的催情药都能控制本王,那这位置坐的也太不安稳了些。”重浮慢条斯理的整理自己的衣袖,邪魅的看着举手无措的许戍言。
阿进站在一旁,无奈的扶额。刚刚王爷还一脸焦急的传唤王妃,明明就是想拿王妃解毒,现在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真真应了王妃常念在口边的那句——伪君子。
“看戏?你指的是牡丹……”许戍言恍然大悟,她指着重浮感叹道:“姜还是老的辣,看来这次可以一网打尽了。”
“话不能说得太早,只有看了才知道。”
重浮双手背在身后,神秘的朝许戍言一笑。
许戍言小跑跟在他的身后,对重浮设计造下的局充满了兴趣。
若是太子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在重浮的掌握之中,以他自傲的性子,那得气个半死。
地牢的入口在花园的假山后面,许戍言跟在重浮的身后亦步亦趋。这里机关重重,走错一步就得见王爷。关乎性命之事,由不得她胡闹。
芙蕖死死的握住重浮的令牌,小心翼翼的走在阴暗的地牢里。王爷说牡丹就关在这里面,只要拿着他的令牌就能在地牢里出入无阻。
走到大牢深处,看到一个黑门,看不清里面的状况。她想要靠近些,却被两名侍卫拦住。
芙蕖拿出令牌,神气的说:“听闻牡丹的嘴很硬,王爷派我来审问她。”
“王爷都问不出来,就你?”侍卫嗤之以鼻,对王爷后院的莺莺燕燕着实不屑。除了窝里斗,哪里能为王爷出谋划策。
芙蕖知道自己难以信服,她从腰间拿出王爷的令牌。侍卫见到赤金令牌,二人对视一眼,一起跪下道:“既然是王爷的意思,那就劳烦夫人了。”
他们为她打开牢门,一位浑身是血,蓬头垢面的女子被绑在十字架上。
芙蕖敛去眼中的光芒,挥手道:“你们先出去,你们在这她定然不愿将肚子里的话全部吐出来。”
两位侍卫犹豫片刻,既然她有王爷的令牌定然是王爷的意思。他们为她关上了门,然后其中一个出去禀报王爷。
芙蕖一步一步靠近牡丹,见她昏死在地上没有任何动静,以为是被用刑过度。她蹲坐在她旁边,伸手探上她的鼻息,察觉到还有气儿,眼睛露出杀意。
“牡丹,别怪我心狠,谁让你坏了主子的好事。”芙蕖掏出匕首,面目在狰狞的向牡丹的脸靠近。
不料,牡丹突然从地上坐起来,迅速的打落匕首,将芙蕖踹到地上。
这时,大门豁然打开,重浮和许戍言从门外进来。牡丹露出了真面目,原来是一个男子假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