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太子的私情满京城早已人尽皆知,但皇宫里的那位在意的是体面,对她和太子的流言一直耿耿于怀。
许戍言说她怀孕十有八九就是真的,她断不会因为诓她而失了她医者的名声。但是即便他现在怀孕,也不能公然宣扬出去,否则母凭子贵不成,还要被太后和皇后这两个老古板惩戒。
“她日日都在打我的脸,就算当上了太子府也被她压上一头。她不过投胎投的好,是建宁公主和许将军的女儿,但除此以外她有什么能比得过我。她若不让她在大婚时丢了面子,兴许还会留她一命。
但是现在文武百官、达官显贵都对她指指点点,说她靠着不入流的手段逼迫太子,太子无奈之下竟留恋花丛,对她更是没有半分怜爱。她成了最大的笑话,而她却逍遥自在,她怎能不气。”
“许戍言,你必须死,而且要死在我的手里。”
太子自大婚后便一直早出晚归,总是有处理不完的事情。
“找到了吗?”太子坐在椅子上问道。
“还未,不过只要殿下再给奴才一些时间,定然会帮殿下找回那块血玉。”影卫跪在地上诚恳的说。
太子盯着摇曳的烛花,冷笑:“听闻重王爷最近动作很大,好像也在找什么东西。他是想要极力掩盖什么,所以才如此明显?”
“属下听闻是重王妃被刺客掳走,王爷正心急如焚的找呢。况且血玉被盗,王爷和王妃都在场,应该不是他们。”影卫思索道。
“那日在婚宴上大闹的女子定是对方派来干扰视听,她的同伙借机偷走血玉。”景稠愤怒的仰在椅子上,望着天花顶出神。
影卫微微沉思,然后有些不解道:“这血玉是先皇赠给太子,虽然珍贵可解百病,但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玩意。对方使尽心机只为一块血玉,是不是太说不过去。”
“我不是没有想过,对方要么是患有重病、急需血玉医治,要么就想要利用它栽赃陷害我。”景稠双眼阴鸷的看向影卫,意味深长道:“不过,王爷和王妃的可能不是没有。你尽快去查,否则别回来了。”
“是。”影卫如影子一般消失在书房,徒留一个身影在火光下摇曳徘徊。
飞羽在尚书府暗处蹲点,时刻留意形迹可疑的人,无论是叫花子、富商还是小贩、官员,他都谨慎的留意是否与严小姐有往来。
一个小叫花子被拦住路,他抬头一望是一位身穿粗布衣裳中年男人,双眼透亮的盯着他手上的银子道:“贵人有什么吩咐?”
“将这封信送到尚书府严小姐贴身丫鬟的手中,她每天午时都会出府采买。”中年男子从袖子掏出一封信,谨慎的塞进小叫花的手里。
小叫花得了银子,而且这事很是简单,高兴的应下。他一蹦一跳的去找那个丫鬟,脸上全是精明的笑。
飞羽带走三个暗卫去跟踪那个神秘的中年人,其余人都留守待命。他相信,只要跟着这个人,定会追查到王妃的下落。
午时才过三刻,严月儿匆匆忙忙的从尚书府走出来,但她第一时间并没有去重王府,而是先去了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