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月儿哭着嗓子,眼泪欲落未落,最是勾人惹人怜。额上的梅花钿显得她更是清新脱俗,好似天上的仙子。
“严小姐,谁是你姐姐,你不要搞错,如果按照年龄,你才是我姐姐。但是我是王妃,请把后面的姐姐去掉!”
许戍言的话不大不小,恰好可以让整个寿宴的人听到。就连李母的目光也放在她的身上,打量着她。
严月儿颇为尴尬,她没想到许戍言竟然这么强硬,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她下不来台。她攥紧手心,低着头,掩藏住眼中的恨意。
重浮没有任何表态,好像这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和他没有关系一样。他走到李青飞身边,和他闲聊,这才缓解了场面的尴尬。
许戍言走到李母身边,按照位分,李母理应站起来给她行礼。但是她坐在那,没有任何表示。
“娘,这是重王妃。”李青飞走过来提醒道。
李母这才“恍然大悟”的站起来,在李青飞的搀扶下行礼。
“老妇给王妃娘娘请安,老妇不懂规矩,还望王妃恕罪。”她声音冷漠,没有任何歉意。
许戍言上前一步将她扶起来,让她坐在位子上。她顺势坐在她的旁边,礼貌的笑道:“您真是说笑了,我听人说起过,您靠买豆腐供养状元郎,那您的手艺一定很不错啊。”
身边的人听到许戍言的话,都以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她们。哪个成功人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提前以前落魄的时候,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抛头露面买豆腐。
严月儿也讽刺一笑,她刚刚送给李母一尊玉观音,她都没有一丝笑容。许戍言以为反其道而行就会达到目的吗?
“我的手艺青飞最清楚,青飞,你说呢?”李母来了兴致,把和重浮交谈的儿子叫过来。
李青飞向许戍言付之一笑,道:“我母亲的手艺是绝好的,还记得以前左邻右舍都提前一天晚上预定,唯恐到了第二天没有了。”
“哇,我平时也喜欢做药膳,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能得到您的指点呢?”许戍言谦虚的说。
“我不懂药,只会做豆腐。”里面执拗的目光扫视着许戍言,她一双晶亮的眼睛总是能让人毛骨悚然。
“那您就不懂了,用豆腐我就可以做出不下十种药膳,就是不知道我们谁做的好吃了。”许戍言是摸透了这个老太太的心思,她是最不喜别人讨好她,否则她就冷眼相待。
她是真的想找几个说话的人。
“老婆子我在东大街叱咤风云这么多年,我怎么会输给你这个黄毛丫头。青飞就是吃我做的豆腐长大的,他都考了状元!”李母神气的说。
许戍言瞥了李青飞一眼,再看看重浮,她失望的摇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李母很好奇,为何对她如此优秀的儿子感到失望。
“您这就不懂了,身体的康健才是一个人安身立命的根本。自我嫁入王府,王爷是顿顿吃我做的菜,你看他的身体,多强健。再看看状元郎,难免有些……磕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