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萌,别说了,王妃她需要休息了。”看出来许戍言脸上的不对劲,卿穗急忙拉了拉吕萌,“王妃别多想,王爷对你自是真心,对那严月儿,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
卿穗也不知该怎么安慰许戍言,重浮喜欢严月儿的事,整个京城都知道。
“罢了罢了,卿穗,我身子还有些不适,你带着吕萌先下去吧。”许戍言垂眸,不想多说什么,朝着两人摆了摆手。
卿穗听了许戍言的吩咐,带着吕萌退了下去,临走前还担忧的看了几眼。
许戍言来不及伤感,又听孟菲来报,李夫人前来看望她。
李夫人?许戍言坐在床榻上想了许久,才想起来,这位李夫人,是李青飞的母亲,当年原主伸出援手救下的妇人。
许戍言这才知道,为何她会与自己交好。这不过是原主的功劳。
至于她为何会来,按照孟菲的解释,李青飞听闻重浮染病,前来慰问,李母便跟着他一起,前来见见许戍言。
许戍言这才意识到,这几日她又是桃花宴,又是受伤,已经有许久没去过李母家了。
而如今李青飞前来探望重浮,也说明他们成功将李青飞收入自己的队伍里了。
“清荷,帮我梳妆吧。”许戍言从床榻上起身,对清荷吩咐着。
“不行,王妃你身子还没好。”清荷见许戍言起身,连忙过去搀扶。
“听我的吧,我受伤的事,不能让旁人知道。”许戍言微微皱眉,如今她的身子确实有些虚,但朝廷都关注着重王府,此次暗处跟来的,一定有旁人的眼线。
清荷最终拗不过许戍言,给她梳妆打扮了一番。多擦了些胭脂,一张苍白的脸上才有了几分血色。
清荷给许戍言多穿了几层衣服,廖意临走前吩咐过,她不能受寒。
一番梳洗过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了几分生气,许戍言才在清荷的搀扶下去了前厅。
前厅的旁座上,坐着一身暗紫衣服的李母,李母见许戍言走了进来,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让伯母久等了,戍言真是罪孽。”许戍言对李母微微笑着,低头认错。
“王妃这是说什么话,还不是老婆子我闲着没事,来这里打扰你了。”许戍言涂了脂粉,李母却还是看出了她的几分病态。
不过想想也是,重王爷病重,她又是医者又是夫人,自然没工夫休息,如今她又来这里叨扰,有几分不好意思。
“伯母这是哪里话,戍言在王府里也是无聊,伯母肯来和戍言坐坐,我自是高兴。”许戍言在清荷的搀扶下坐在了她身侧。
孟菲端来一杯热茶,放在许戍言手里,才让她好受些。
“伯母这次来有什么事吗?”许戍言喝了口茶,见李母欲言又止,张口问着。
“这…不过是青飞他来看望重王爷,老婆子我在府里无聊,没什么大事。”李母叹了口气,两手紧紧攥着衣角,没将话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