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迎恶狠狠的咬着牙,一副恨不得将许戍言剥皮抽筋的模样,站在皇后面前,咽不下这口恶气。
从小到大,只因为她许戍言是建宁公主的孩子,便总是比他们高贵许多,许迎是个心高气傲的人,许戍言有的,她也一定要有,那凤凰玉佩便是她死死求来的。
而如今呢,许戍言嫁给了重浮,又得了太后的喜爱,最重要的,景稠竟也对她念念不忘,凭什么所有的人都要围着许戍言转呢?
皇后抬眼看着满脸戾气的许迎,无奈的摇了摇头。能辅佐景稠登上皇位的,应该是个大气的人,而不像许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许迎,你要知道,我们如今的首要大事,便是助景稠登上皇位,重浮处处打压景稠,但如今重浮的势力太大,而许戍言又在宫中,无论她出了什么事,都是我这个后宫之主的责任,你明白吗?”
皇后冷眼说着,小打小闹亦可,却绝不能让许戍言受伤。
“母后,那您咽的下这口气吗?”许迎被气焰冲昏了头脑,竟和皇后顶起嘴来。
皇后看着许迎,眼里充满了失望,“在抄完这一百遍佛经之前,你就好好在这里待着吧。”
皇后说完,浮袖离开了许迎的房间,独留许迎一个人乱摔着东西。
好啊,如今连皇后都站在了许戍言那边,许迎将桌子上的东西悉数推了下来,一时间满地狼藉。
动作过大,扯了动了胎气,许迎弯腰捂着肚子,眼睛里都是恨意,咬牙切齿道:“许戍言,我饶不了你。”
虽然许迎这样说着,可接下来的几天里,许戍言的小日子过得相当滋润,清晨起来到佛堂拜拜,再去太后那里施针,皇后和许迎都被禁在了寝宫里,没了他们的皇宫,还算和谐。
闲来无事,许戍言便去拜访了徐太医,和徐太医交流了一天心得,许戍言感悟了不少,甚至得到了徐太医三十年来收集到的一些疑难杂症的解法,记录成册,送给了许戍言。
得了医书的许戍言更是开心,连带着晚膳都多吃了几口。用过晚膳后,建宁公主回屋就寝,独留许戍言一人坐在庭院里赏月。
月亮不算很圆,却皎洁的让人舒心,许戍言抬头望着月,心里道出一句千古名句,“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可如今,她再想念以前的生活,也回不去了。
许戍言半靠在画廊上,手里握着汤婆子,现代的记忆,恍如隔世。如今回想起来,她总会觉得那是一场梦。
原来,她是个没有故乡的人了。
许戍言吸了吸鼻子,望着月亮,不争气的想到了重浮,对于重浮,她应该是喜欢的吧,重王府里的每个人,都可以是她的亲人,这样想着,许戍言释怀了不少。
也是这一刻,她决定了和重浮长相厮守,许戍言迷迷糊糊的走进了厢房,却忘记了还有严月儿这个祸害。
因为昨夜赏月,许戍言今日起的稍晚,收拾好一切后直接去了太后的寝宫,经过这三四日的针灸,太后越发生龙活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