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穗也朝吕萌看了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她这是犯了相思病。”
“相思病?和谁?”许戍言眼前一亮,一只手在桌子上轻敲着。
“自然是和严尚书家的公子,严炙。”卿穗小声说着。
严炙?许戍言敲着桌子的手不动了,是那个严月儿的弟弟,许戍言想着,忙摇了摇头,“这可不是什么好人家,那小子精的很。”
卿穗也叹了口气,他们如今都是重浮的侍妾,又有什么权利喜欢别人呢,不要说是严炙,就算是别人,也不可能。
看着清荷和孟菲都成双成对,卿穗微微垂眸,她也想过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寻觅良人终伴一生,可她有着自己的身份,有着不得不为的使命。
“卿穗,你别伤心了,要是有喜欢的人,就放心去喜欢,到时候王爷那里,我会给你处理。”许戍言看出了卿穗的心思,拍了拍她的肩膀,卿穗刚嫁进王府时,是个洒脱随性的江湖女子,一身的血气方刚。可经历了小莲的死,却变得沉默寡言起来,甚至没了一丝灵动。
卿穗摇了摇头,嘴角微微带笑,“王妃不要再为我费心了,在这王府里安心度日,卿穗倒也开心。”
许戍言有些醉了,迷迷糊糊看不清卿穗了,便也没再管她,摆了摆手让他们回房,许戍言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今日有雪,一夜无月,许戍言没有披狐裘,拿着个酒壶跑到了画廊里,倚靠着栏杆,坐了上去。
看着漆黑的天空,许戍言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胸口处疼的发慌,许戍言摸了摸,伤口已经愈合了,那怎么还会痛呢?
阿进端着蛋糕推开了书房的门,不出他所料,重浮依旧在看着花月公子的大作,阿进站在门口摇了摇头,这是何必呢?
他自小就跟着重浮,重浮的一个眼神,他便明白是什么意思,如今见他眉头紧锁,阿进自是知道,重浮是在为王妃的事发愁。
“你来做什么?本王听说你在王妃那里玩的不错啊?”听到门口的动静,重浮微微抬眼,见是阿进,又将视线移回了书中。
阿进嘿嘿笑了两声,心里却想打人,难怪王爷脸色不好,不过是因为王妃没有邀请他罢了。不过好在,阿进留了后手。
“王爷,这不是王妃让我给您送东西来了吗,王妃说怕耽误了王爷干正事,才没叫王爷的。”阿进对重浮嘻嘻笑着,将蛋糕往桌子上一摆。
这可是他筹划好了的,阿进励志要修缮好王爷和王妃之间的关系。只有他们两个人和平共处的时候,才有他的好果子吃。
“她真是这么说的?”重浮放在手里的书,将蛋糕拿了起来,三角蛋糕上还有个红樱桃。重浮微眯着眼,瞧不出来这是什么东西。
阿进忙点了点头,“是啊是啊,您不来,王妃还有点伤心呢。”
伤心?重浮嘴角微微一扬,一眼便看出来阿进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