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在想什么事?”重浮伸手在许戍言眼前晃了晃,才见她缓过神来。
许戍言叹了口气,“在想严月儿啊,你知不知道,她和景稠一起回了东宫。”
许戍言将话说出去后,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怎么就在重浮面前议论起严月儿来了?
昨天在街道上,许戍言便听了好几个版本的传言,说是太子妃毁容了,太子心系起严月儿来了,还说什么严尚书和太子交好,严月儿成为太子侧妃,是板上钉钉的事。
街上百姓都知道的事,重浮又怎么会不知道?许戍言抬眼看着他那张神秘莫测的脸,心里一颤。
他果真没那么容易放下。
“月儿她不喜欢景稠,和景稠在一起,她不会幸福的。”重浮紧攥着手里的公文,叹出一口气来。
许戍言白了他一眼,重浮算是说对了,严月儿根本不喜欢景稠,但她也从没喜欢过重浮,严月儿这个女人,从来只在乎荣华和权势,她想成为的,是这天下最华贵的女子。
“戍言你别误会,本王不是放不下月儿,只是本王曾答应过她娘,要给她寻一个好人家,很明显,景稠不会是她的归宿。”
见许戍言神色不对,重浮忙着解释。一想到坊间那些谣言,重浮眉头微皱,唤来阿进解决此事。
许戍言看着重浮为严月儿的事事事亲为,无奈的撇了撇嘴,那始终是重浮心里的白月光。
放下手里的茶杯,许戍言进了屋子。把重浮一个人晾在院子里。重浮看着关的严实的大门,无奈的叹了口气。
日子过了天两三天,许戍言依旧和重浮闹着别扭。好在这几天两个人都过得充实,每日卿穗都要来和许戍言排练,而重浮又不知道在忙着什么,日日都很晚回家。
只不过今日,有些不寻常。
明日便是腊月三十,许戍言本着这是来这里过得第一个年,一早起来上集市上购物,因为临近春节,街道上的行人多了好几倍。
绕是清荷和孟菲会些功夫,也差点和许戍言走散了。
许戍言买了许多红纸,又在灯笼店里买了许多大大小小的灯笼。稀碎的东西买了一通,见飞羽和徐沐手里都堆满了,许戍言才不情不愿的回了王府。
还没开始布置,崔律儿便在绿儿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有了上次的教训,崔律儿这次倒是低眉顺眼了许多。
“臣妾参见王妃娘娘。”崔律儿朝许戍言拜了拜,才抬眼看着座位上的卿穗和吕萌。
他们手里都拿着红纸,是用来剪窗花的。
吕萌和卿穗不情愿的站起来朝崔律儿拜了拜,又重新坐了下去。
有了上次的教训,崔律儿没敢直接坐上去,而是吩咐绿儿将那两万遍抄写交给了许戍言,许戍言接过来一看,满满一大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