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昏暗,廖意离许戍言有些距离,丝毫没发现眼角的泪光。
见她久久不言,廖意放下酒杯,朝许戍言走了过去,“这是怎么了,为何伤心?”
赏月的地方临近重浮的帐篷,许戍言是从重浮帐篷里出来的,廖意如此,有些明知故问了。
抬眼看着许戍言,廖意伸手擦去了她眼角的泪花,静静地等待着许戍言开口。
眉间微皱,这是他第二次见许戍言流泪了,偏偏,都是因为一人。
“廖意,你们男人,是不是多觉得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是不是觉得,博爱没什么不对?”许戍言稳了稳心神,一双杏眼直直的盯着廖意。
没由来的问题弄的廖意一蒙,晃过神来才道:“不是,至少我不是那样,我认为,今生有一女子相伴,足以。”
那女子,最好是你。
廖意一双桃花眼微眯,深情的直视着眼前的少女,眼里满是情愫,可少女却丝毫没有见到。
许戍言轻叹了口气,走到桌子前拿起酒杯就要一口而尽。好在廖意反应极快,忙从她手里将酒杯夺下。
“你疯了吗,肚子里还有孩子,喝酒做什么?”她这样不爱惜自己,再次激怒了廖意。
许戍言轻笑几声,拿着空杯对月,眼中满是惆怅,“是啊,我肚子里有他的孩子,可他却不知道,他眼里唯一有的,只有严月儿,还有严月儿肚子里的孩子。”
语气何其悲凉,就像是天边冷月。
廖意闻言,周身一顿,见许戍言要摔倒,一手揽住她的纤腰。待她站稳之后,廖意才开口道:“你刚才说什么,严月儿有身孕了?是重浮的?”
廖意心里暗道不好,能让许戍言伤心成这样的,也只有严月儿了。
“嗯,廖意,重浮就是个渣男,他不记得和我也做了那样的事,满脑子里只剩了严月儿,他说他不想亏欠严月儿,他说他要纳严月儿为侧妃。”
许戍言嘴角一抹苦笑,任由泪水流下,“廖意,我不想同别人一起拥有他,我想与他和离,从今往后,再无瓜葛。”
廖意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重浮是个稳重的人,自是不会放浪形骸,并且他还记得那次严月儿下媚药的事,所以廖意相信,重浮不是故意让严月儿怀孕的。
但许戍言那样伤心,还是刺痛了廖意的心。
“戍言,重浮他心里有你。”虽然很想得到许戍言,但廖意是个君子,他知道,许戍言心里,绝大部分都装着重浮。
对于廖意的话,许戍言只是笑笑,收回了眼泪,坐在椅子上看着天上的月亮,“是啊,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可严月儿呢?”
严月儿就像是一堵墙,将她和重浮阻碍的严严实实。
“那戍言,我们明日要不要离开?”廖意试探性的问着许戍言。
许戍言微微愣神,随后又摇头道:“我要保证他的安全。”
廖意苦笑一声,垂眸看着许戍言,“你心中依旧放不下他,和离这事,便不要再提了,今夜太晚了,早点休息吧。”
说完一通话后,廖意手拿着酒壶,边喝边朝着住处走去了,许戍言独坐在一片空地上,不知是什么时候,终是回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