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膳,皇宫里便来了人,那是皇帝身边的老太监,手里拿着明黄的圣旨。
老太监见到许戍言,笑的满脸横肉乱颤,甚至没有让她下跪,直接将圣旨交到了许戍言手里。
命孟菲取了几十两银子递给太监,许戍言便让他离去了。那圣旨里写的无非是今年的花朝节,由她全权办理。
将圣旨随意放在一旁,许戍言又犯愁了,花朝节别的不缺,她唯独缺一件花神的盛装。
作为被选中的花神,身着的衣品自是要超脱不凡。可即便是京城里的名贵蜀绣,也是普通的模样。
既是抢了许迎和皇后的营生,她便要将这花朝节办的轰轰烈烈,史无前例。
许戍言正思索着该如何做,便见严月儿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股脂粉味先她一步飘了进来,弄得许戍言咳嗽了几声。
“严月儿,你如今也是有身孕的人了,这妆容什么的,不利于安胎。”许戍言好心的提醒着她,毕竟她是一个医生,见有人这么无知,还真是痛心疾首。
一瞬间,许戍言突然想起了许迎来,如今她肚子越来越大,也到了该生产的时候了。
严月儿今日穿了件水粉长纱,刚才在院外见到了那宣旨的太监,她心里也有了数,朝着许戍言一拜,嘴角一抹笑容,“恭喜王妃,成了今年的花神。”
严月儿咬牙切齿,眼里藏着一抹不屑,这份花神的尊容,本应是留给大离国最尊贵的女人的,而许戍言,从来和尊贵沾不上边。
这花神的位置,早晚都会是她严月儿的。
恨意太过露骨,许戍言一抬眼便洞悉了她的阴谋,放下茶盏,朝严月儿轻叹一声,“严月儿,有些东西,不是你的,你抢也抢不来。不如学聪明点,早早放下那些龌龊心思?”
许戍言把玩着手里的一束花,这几日她一直思索着。要不要告诉重浮,严月儿是太子细作的事,可一想到重浮可能不信,许戍言又有些犹豫。
闻言,严月儿眉头一颤,往后退了一步,她在许戍言手里的把柄太多,不得不顾及。
“你也知道怕?若是知道,便早早的离开重浮吧,太子才是你真心喜欢的人,倒不如同那许迎正面竞争,难道你还怕争不过一个容貌尽毁的女人?”
许戍言挑眉笑着,看着严月儿一张阴沉下来的脸,心情大好。
她知道严月儿不会听信了自己的挑拨,傻到去为了景稠拼命,可只要她日日在严月儿耳边挑拨着,总会加深她与许迎之间的矛盾,毕竟这两个女人,心狠的很。
严月儿微微垂眼,两手紧紧捏着手帕,咬牙说道:“许戍言,如今我怀着重浮的孩子,你觉得他会相信你的鬼话,认为我是太子的细作吗,毕竟我同他一起长大,那样的情义,是你求不来的。”
严月儿横眉厉眼,一手扶在大理石石板上,眼里却藏不住慌张。
许戍言也不看她,冷哼一声便朝房里走着。今日一大早的好心情,悉数被严月儿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