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看出了严月儿的疑问,许迎眼里带着几分疏离,将茶杯放下,“严月儿,我做事自有我的道理,你若是越雷池半步,我定让你也身败名裂!”
许迎一双眼睛里透露着狠厉,死死的瞪着严月儿,她之所以会帮严月儿,不过是给自己创造一个好时机。
左右两个人都看不惯许戍言,许迎这次帮她把许戍言推入牢笼里,再由太子提审,一来二去发生些什么,许戍言当真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严月儿眯着眼,对许迎笑着,心里却恨不得将许迎扫地出门,一个容貌尽毁的人,不过是仗着肚子里的龙胎洋洋得意。严月儿暗自想着,等哪天除去许戍言,定会将许迎也扫地出门。皇后的位置,只能是她严月儿的。
许迎没有就留,留下些侍卫严加看管许戍言,转身回了东宫。待许迎走后,严月儿将茶盏狠狠地掷在地上,杯盏摔的粉碎。
清荷几个人在门外犯愁的很,她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许戍言会做出那样的事,一定是严月儿的阴谋。
可一问起飞羽,飞羽却犹豫极了,毕竟那屋子里只有张府医和许戍言两个人,而且那样的场景,难以让人相信。
许戍言一人在院落里怡然自得,好在院子里有些安胎药,她坐在药庐旁轻烧着火,草药里散发出一股苦味。
微微闭上眼睛,许戍言叹了口气,这次她当真是冲动了,着了严月儿的道。可要是说该如何翻盘,到时间内,真的没什么好办法。
今日的严月儿和许迎明显是计划好了的,许迎带来的那个御医更是信口雌黄,若是将这事闹大些,闹到皇帝那里去,可能还有些机会。
许戍言眉头一皱,皇帝定是会站在景稠那边,到时候,她不会有什么胜算。
如是想着,许戍言有些头疼,转身躺在了床榻上,许戍言伸手揉了揉眉头。皇帝给她什么处罚,她倒是不在意,只是重浮会如何看她,许戍言心里实在是没底。
稍晚时候,院子里来了不速之客。
一身黑衣的柳泱站在床榻前,等着许戍言睁眼。
见了柳泱,许戍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来,起身往里面凑了凑,招呼她来坐坐,见柳泱神色不怎么好,许戍言有些不自在了,“怎么,如今我被诬陷成这样,你们不该很高兴吗?”
柳泱眉头一皱,没说什么话。她无意间听到了太子和许迎的对话,若是当真让太子得逞,许戍言八成会身败名裂,到那时候,柳生的腿便治不好了。
“你不用担心,柳生的腿按照我留下的药方再敷上半月便可痊愈,日后多保养一下就行。”窥探了柳泱的心思,许戍言摆了摆手,毫不在意的样子。
听了许戍言的话,柳泱眼里多了一分惊喜,这几日她见过柳生,柳生已经可以站起来很久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即使知道柳生的腿不再需要许戍言的医治,柳泱还是有些不舍。
“柳泱,我倒是真有件事要问问你。”许戍言突然想起了什么,坐直了身子,对着月光朝柳泱望去。
柳泱身形一震,不知道她要问些什么。
许戍言轻声笑了笑,朝吕萌的院子望了一眼,“你对那严炙,可有几分喜欢,若是没有的话,便让他死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