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嘲笑自己,严月儿咬了咬牙,愤恨的瞪了她一眼,要不是因为昨夜她命令卿穗弹了半夜的琴,也不会扰的她睡不着觉。
严月儿轻咳了一声,眼睛轱辘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笑来,脸上还带着些许娇羞,“让王妃见笑了昨夜里王爷不让月儿离开她半步,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睡,这幅容颜见王妃娘娘,确实是月儿的疏忽呢。”
声音里带着颤音,严月儿嘴角带着一个笑。绕是飞羽藏身在树上,都差点被她吓的跌下去。
这严月儿说谎的本领,还真是出神入化呢。
可偏偏,就连飞羽都能听出来的谎话,被许戍言信以为真了。不因为别的,只是她刚才偷听时,听出了重浮的疲惫来。
那样的疲惫,他们昨晚一定是做了什么事。
眼里阴沉了几分,许戍言看向了严月儿,嘴角一抹冷笑,慢慢说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竟说些伤风败俗的话,当真是不想嫁出去了。哦,本王妃竟然忘了,你现在的名声已经不是很好了,虱子多了不怕咬,是本王妃多虑了。”
“噗嗤”一声,飞羽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他家王妃这毒舌的本领,都可以和王爷相媲美了,严月儿什么的,果然不是她的对手。
许戍言有些功夫底子,耳力自然强些,听到飞羽的笑声,给了他一计眼刀,看着眼前似乎要炸毛的严月儿,无奈的摆摆手。
她还要管管柳泱的事,哪还有什么时间和严月儿在这里斗嘴。
正当她要离开的时候,书房的门开了,重浮一手推开房门,太阳光照在玄黑色袍子上,多了几分威严。
而许戍言的视线,则停留在了重浮眼下的乌青之上。
琥珀色的眸色一沉,两手握拳藏在袖子里,许戍言脸色不是很好。看来严月儿没有骗她,昨天晚上,他们两个,当真做了些不可描述的事。
从书房出来瞥见许戍言,重浮神色一亮,眼底多了几分笑意。
“王爷,您昨晚没休息好,我给你煮了点参汤,一会儿过去喝吧。”见重浮走了出来,严月儿脸上忙带着笑,朝他走了过去。
一听她提起了昨晚,许戍言冷哼了一声,准备离开。还没迈开步子,便听到重浮开了口,“王妃可是有什么事要与本王说?”没有理会朝他走来的严月儿,重浮眉眼里带着笑,直直盯着许戍言看。
停住脚步,许戍言抬眼瞪了他一眼,福身拜了拜,“王爷多虑了,臣妾不过是散步,无意间逛过来的。”
不等重浮再说什么,许戍言转身快步,离开了书房,独留下重浮一人愣神。这是什么怪脾气?昨日夜里那幽怨的琴声扰的他不得安生,一大早又来这里和他制气。重浮眉头稍皱,拂袖将身边的严月儿哄走了。
严月儿也不恼,一来二去,她的阴谋也得逞了。朝重浮拜了拜,踩着步子离开了。
隐身在树上的飞羽这才飞身下来,看着自家王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叹了口气道:“王妃是被严月儿给骗了,方才严月儿对王妃说,王爷昨日和她…”
飞羽话还没说完,就见重浮眼里聚起了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