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得知吕萌被皇帝关进了天牢,重浮二话不说便朝皇宫去了,可皇帝似乎早有打算,将他留到了行刑才放他出来。
径直来到天牢,重浮便看见了这样的景象。
许戍言眼里的生疏,让重浮心颤。
这事情,偏离了他的轨道。一时走神,重浮放慢了脚步,到了宫门口,早已没了许戍言的影子,眉头紧皱着,重浮心里一阵惆怅。
再往前一步,自心头传来一阵剧痛,猛的停住脚步,重浮一手扶在胸口处,这样的疼痛,太过熟悉。
处理完吕萌的后事,已经过了大半夜。许戍言六神无主的走在街上,一双眼睛失了色彩。不过是过了一个晚上,身边便少了一个人。
抬眼看着快要出生的太阳,许戍言嘴角扯出一个苦笑来,重王府那个地方太过寒冷,她不想回去。
可就在这时,飞羽从远处迎了上来,见她这幅模样,飞羽神色也不是很好,拜在她身前,低声说着,“王妃,王爷让你跟我回去,外面不太平…”
因为这次的刺杀,再加上上次许迎诞下死胎,让皇帝彻底怜悯起景稠来,不但解了他的幽禁,还让许迎从太行山回来了。东宫再次崛起,第一个不放过的,便是重王府和将军府。
许戍言明白这里的道理,却也只是冷笑了一声,如今这京城里,又有哪里是绝对太平的?且不说是重王府,她潜心为重浮研制解药,而他呢,却间接害死了吕萌。
“我不会回去了,休书明日会送到重王府,飞羽,我们主仆一场,善待清荷。”许戍言眸色一沉,朝飞羽说着。
听她提起休书,飞羽面色一沉,忙跪在许戍言面前道:“王妃,这不是王爷的本意,吕萌夫人的死,是个意外,再有…严炙的伤快不行了,只有你能够医治。”
飞羽一直在重浮身侧,自然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是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听到严炙的名字,许戍言冷哼了一声,突然想起吕萌要给他的那些信,眼里闪过一丝惆怅,无论如何,她也要两眼严炙救活,那毕竟是吕萌拿命换回来的。
这样想着,许戍言同飞羽回了重王府。
清晨的阳光熹微,隐匿在乌云之中看不真切。眸子里闪过一丝光亮,抬眼见到重浮,许戍言又别过了头去。
重浮面色不是很好,胸口的阵痛像极了毒发的时候,面色铁青,见她心情不好,重浮强忍着胸口的痛意。
“戍言,先给严炙治伤吧,晚些时候,本王会给你个解释。”强压制住胸口的刺痛,重浮开口朝她说着,眼里带着愧疚。
许戍言也不理会他,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厢房里,看着床榻上气息微弱的严炙,强忍住想要大骂他一顿的心情,医治起他的伤来。
低头瞥到严炙腰间的玉佩,许戍言眸色一冷。这玉佩向来是严炙随身携带的,只是到东宫行刺这样危险的时候,他不可能傻到将这彰显身份的玉佩也一同带上。
而吕萌之所以被定罪,便是因为这玉佩,她撒谎说这玉佩是她偷来的,可谁都知道,严炙的贴身之物,除了他的亲近之人,没人能够拿到。
“怎么样,我阿弟的伤能不能好?”因为重浮在一旁,严月儿此时拿着帕子抹着眼泪,当真一副为严炙担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