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水蓝长裙勾勒出许戍言完美的身形,长发未束,随意散落在身后,白皙的脸上带着微微病态,比那西施还要美上几分。
适时微风轻起,拂起她的衣摆,露出葱白玉手,只是美人面露哀愁,一双如水的眸子里装着悲情。
美人画一气呵成,廖意停笔端了杯茶水,满意的看着手下之作,嘴角微微上扬。
见他完工,许戍言忙松了一口气,抬了抬酸痛的胳膊,忙朝那副画跑了过去。
玉手拿起那画,许戍言眸色一亮,画中的美人眉目含情,不似她那般忧伤,一身水蓝裙依偎在一片桃花里,美得不可方物。
“不错不错,廖意,这可不是你画工有多好,主要是我的颜值太高。”许戍言一手拿着画,嘴角微微扬起,朝廖意开着玩笑。
谁知廖意一脸的认真,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柔情,一把夺过那画,轻轻开口道:“窈窕淑女,在水一方。你说的不错,我画工不行,画不出你的美。”
在廖意心里,许戍言美得不可方物,那种美,不是他能随意画出来的。那种美,只能留在他的心里。
许戍言只是想开个玩笑,却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白皙的脸颊微微有了红晕,尴尬的不行。迎着一阵清风,轻咳了几声。
胸口处传来丝丝阵痛,许戍言眉头一皱,一手捂着伤口,廖意一双大手揽住她的纤腰,眉眼里多了几分担忧:“是我疏忽了,竟让你在外面坐了这么久。”
廖意面上带着自责,将许戍言扶进了房间。
这一休养,便是三天。
廖意管的甚严,这三日里,她几乎没离开过床榻,就连吃食都是由丫鬟端到面前来的。
抬眼看着窗柩外两只嬉戏的喜鹊,许戍言眸色一亮,放下手里被磨得锃亮的核桃,披上一件外衫朝院子里走去了。
这几日她调养的不错,白皙的脸上已经有了些红晕。因为受伤的缘故,许戍言没有回将军府,万一被发现什么端倪,建宁公主他们又是一阵担心。
许戍言想着,不如等养好伤后再回将军府。
可这只是她一个人的想法,对外宣称同廖意一起研究着不寻常的药理。在旁人眼中,他们的关系,并非讨论医术那样简单。
因着廖意南风馆老板的名声,许戍言同他住在一处,京城里早有传言。
传言说重王妃行为不检点,整日与南风馆的小倌儿混在一处。
对于这些歪乱的谣言,许戍言自然不屑一顾。身在这京城之内,便只能任由他们随意编排。
在庭院里走了几圈,许戍言这才想起廖意来。
往常的几日,他便一直在院子里画着春景,只是今日,找遍了每一个角落,都不见他的身影。
“你家公子呢,是被三皇子传了去了?”许戍言停在一根柱子前,回头问着身后的婢女。
那婢女是廖意府上的,时常照顾廖意的起居,所以廖意的去处,她一清二楚。
听许戍言这样问了,那婢女脸色一沉,支支吾吾的不知该说不该说。
直到许戍言心急,又发问了一遍,才听她开口道:“公子他…在前厅同贵客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