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月儿眯着一双眼,一双修长的手来回摸索着,抬眼看着崔若雅,说了句,“崔侧妃,我说的话,你听不懂?”
听她这样说着,崔若雅不再装傻,抬眼看着严月儿,狠狠咬了咬牙,如今她风头正盛,自己斗不过,索性收了性子,朝严月儿一拜,“是我疏忽了,有严小姐照顾着王爷,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崔若雅说完,直直朝自己院落里走去了,一颗心却将严月儿骂了个底朝天。
见她奈何不了自己,严月儿微微眯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径直朝自己的院子走去,便见一黑衣人潜伏在院落里。
严月儿瞥了他一眼,朝他摆了摆手,那人浮在严月儿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了。那人离开了许久,严月儿脸上依旧带笑。
那是她昨日派去跟踪许戍言的,黑衣人在暗处观察了她一天,趁机取了些熬药的药渣,里面的成分便是安胎药。
所以说,许戍言是真的有了身孕,只是这有了身孕本是好事,可她又在隐瞒什么呢?严月儿眉头一皱,一手托着下巴,仔细冥想了半日。
脑子里忽然闪现了一个念头,严月儿忙从石墩子上站了起来,一双眼里闪过金光。许戍言这么故意隐瞒,便一定有阴谋。
又或者说,这个孩子,不是重浮的?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闪过,严月儿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就算这孩子当真是重浮的,她也要扭曲事实。
如是想着,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严月儿踏着极轻的步子朝重浮的书房去了。
推开书房的门,正逢重浮换衣服,一张宽厚的背裸露在严月儿眼前,一时让她语塞。
听到门开的声音,重浮忙将外袍披上,抬眼见是严月儿,极力忍回眼中的怒气,神色不悦的看了她一眼。
丝毫不顾及重浮这样的神情,严月儿嘴角带笑,朝重浮说道:“王爷,你不觉得近日里王妃有些不对劲吗?”
听严月儿提及许戍言,重浮眸色一沉,提起了几分注意,反问道:“她有什么不对劲?”
见重浮有兴趣听,严月儿喜上眉梢,面露担忧之色,“前日夜里宫宴,人人都饮酒祝寿,可王妃即使忤逆了皇上,也没喝下那酒,王爷不觉得不对劲?”
说起那日许戍言被判欺君,重浮冷眼看了严月儿一眼,才察觉出些不对劲。他原以为是因为许戍言有伤在身才没喝的那酒,谁想严月儿又接着开口了。
“王爷,王妃近日可是丰腴了不少,难道这点你没察觉吗?”严月儿声音里带着诱导,引得重浮深思起来。
重浮眉头稍皱,忽想起近日来许戍言总会穿着些宽松的袍子,就连宫宴那日,他环腰抱着许戍言,确实觉得她丰腴了些。而这堆肉,似乎都长在了肚子上。
丰腴还不能喝酒。想到这里,重浮眉头一皱,朝严月儿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