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穗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严月儿,一手扣住那盒子,眼里带着狠厉,直直瞪着卿穗。
见她这狗急跳墙的样子,卿穗嘴角带着淡笑,吩咐拿着盒子的丫鬟将那盒子放回去,一手挡住了严月儿的去路,“严小姐还请自重,这迟月是王妃赠与卿穗的宝物,王妃所赠之物,不可被旁人怠慢了。”
卿穗轻声说着,脸上依旧带着浅笑,却让严月儿恨得咬牙。她这句句里都透着对自己的鄙视,鄙视她是一个旁人,不配待在重王府。
“卿穗夫人倒真是一条效忠主人的狗啊,可怜那许戍言如今自身难保,你竟还在这里护着她的东西,真是不知好歹。”
严月儿冷哼一声,两手环胸抱着,眼里带着无限轻蔑。
听她辱骂自己,卿穗没有任何表情,一手藏在袖里掐了掐,许将军被抓的事她也有所耳闻,只是那样的事,她尽不了什么力。
卿穗一直不说话,严月儿的怒气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发不出去,自顾自的难受了一会儿,也没讨了什么好果子吃。冷哼了几声,便无趣的离开了。
许戍言来到丞相府门前时,正好遇见一个从里面走出来的大夫。
她今日在凉亭里想了半日,终是想起了何丞相来,当日他曾承诺自己,若是哪日遇到了什么麻烦,大抵可以来找他解决。
许戍言如今也是没了办法,又想到何丞相心系景泰,自然同景稠不是一个战线上的,若是许将军真被惩处,对于景泰,也是很大的不利。
这样想着,许戍言心安了不少,抬眼观摩着走出来的那位大夫,见他眉头紧锁,许戍言心里咯噔一下。
莫不是何丞相得了什么疑难杂症,若是那样的话,可真没人能帮她救许将军了。
如是想着,许戍言手心里浸出了些冷汗,忙朝门里走去,在大厅里见到了何丞相。
见他身体并无大碍,许戍言微微叹了口气。
“王妃可是为了许将军的事来的?”察觉到有人走了进来,何丞相忙回过头来,见来人是许戍言,何丞相收回了脸上的悲伤。
许将军被押入天牢的事,如今已经在京城里传开了。
朝何丞相服了服身,许戍言微垂着眼,“嗯,戍言知道这是趟浑水,只是为今之计,我已经没了可托付的人,不知大人可应允?”
一双杏眼里带着些许期许,许戍言抬眼直直盯着何丞相看。她也不愿意强迫别人,只是如今除了重浮,她能想到的,也只有何丞相一个人。
何丞相沉默了一会儿,眼里转了两转,叹了口气,“王妃,你帮了老夫这么多忙,这次帮你救许将军出来,老夫义不容辞。更何况,许将军同老夫在朝堂上共同任职多年,也有这情分在。”
如是说着,何丞相叹了口气。许将军是何等忠义,他心知肚明,这样的良臣受到这样的污蔑,当真让他们做臣子的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