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迎掩面嘲笑着她,想让她下不来台面。想着那日听闻许戍言有了身孕,许迎发了一通脾气,凭什么自己的孩子一死,她便有了孩子,凭什么她许戍言,就能得到一切她没有的东西。
不过好在,同这消息一同传来的,还有这孩子不是重浮的谣言。一般的流言蜚语,自是不可能闹得人尽皆知,只是这消息实属难得,许迎耗费了不少人力,终是让天下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所以如今,非但是许戍言抬不起头来,就连重浮都面上无光,顶着一顶被人嘲笑的帽子。所以许迎笃定,今日的许府,重浮不会来。
一双狭长的眼直直盯着许戍言,恨不得将她看穿,许迎嘴角绽放着放肆的笑容。
听了她的一番话,许戍言缓缓闭上了眼,流言蜚语她从不曾放在心里,只是她不甘愿被许迎这样嘲笑。
“太子妃莫不是在地牢里待的久了,眼睛坏掉了,本王这么大一个人,你看不见?”一道磁性深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来不及睁眼,许戍言便察觉腰间一暖。
许戍言睁开眼睛,便撞进了他那一副深邃的目光里。
重浮也正看着许戍言,一双凤眼里倒映着她的身影,见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被许迎羞辱,重浮还是没忍住,只好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他原本一直踌躇,要不要出面,一想到昨日许戍言那样决绝,重浮本想看她出丑,可见她那孤寂的身影,重浮还是没忍住。
那是他重浮的王妃,又怎么能露出那样的神情?
像是没想到重浮会来,许戍言杏眸里闪过一道诧异,他昨日不是同自己断绝关系了吗,那今日怎么又会来找自己?
“不要误会,本王只是来看许老太爷的。”看出了许戍言眼里的惊慌,重浮贴在她耳边,轻声解释着。
找许老太爷这样蹩脚的借口,是他想了半天才想出来的,只是许戍言却当真了。
许迎没想到重浮真的会来这里,一时间吃了憋,躲在了景稠身后。
“皇叔,真是好宽广的心胸,许戍言那么对你,你竟然还不离不弃。”见重浮来了,景稠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
“还是管好你自己的女人吧,整日勾心斗角,也难怪保不住那孩子。”重浮冷哼一声,一道冷光射向了景稠。
他一直都是个毒舌的人,被他这样一噎,景稠一下子说不出什么话来,瞪了许迎一眼,便匆匆朝灵堂里走去了。
“别人欺负你,你就不知道欺负回去吗,那日对着本王的脾气都去哪了?”待门口只剩了他们两人,重浮眸色一沉,一手拽住许戍言的手腕,无奈的呵斥着她。
自己想要保护的女人,他又怎么舍得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许戍言抬眼看着他,手腕被重浮捏的痛了,眉头微微一皱,这话听在她耳朵里,没有一点关心,只是以为重浮是嫌弃她丢了重王府的面子。
“你昨日说要给我休书的,还没写完吗?”微微抬头看向重浮,好看的眉头一拧。想起昨日他说要给自己休书,许戍言鼻间一酸,却还是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