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是谁,要是不进来,就赶紧走!”许戍言正心烦的很,见那一道身影甚是心烦。
听到里面的动静,门口的阿进不再踌躇,忙笑脸往里面走着,朝着许戍言一拜,“娘娘,陛下他请您到…兰珰殿一趟。”
阿进不想进来,也是因为这差事实在让人难为情,这昨日才被授了凤印,今天重浮又痛别的女人扯在了一起,任谁都会生气吧。
座上的许戍言眉头微皱,听到兰珰殿三字,心中多少有些起伏。闭上眼睛,严月儿的样貌便出现在了脑海里。
已经过了三年,许戍言一直以为那些往事早就随风淡去,可她却没想到,如今一想,仍旧记忆犹新。
被严月儿污蔑的痛苦,如今回想起来,心中仍然隐隐作痛。
“既是陛下的口谕,本宫便随你去一趟。”心中叹了口气,许戍言微微站起身,一旁的梅儿忙跟在她身后。
不一会儿,几人便来到了兰珰殿前。
兰珰殿守卫森严,不少侍卫站在两侧,神情威严的很。
殿门没有关严,透过微微细缝,许戍言便瞧见重浮一身玄黑袍子坐在床榻边,一双眼睛里带着几分疲惫,却丝毫不影响他关心那床榻上的人。
那样的神情,莫名刺痛了她的心,许戍言闷哼一声,一手抚在胸口上,这才惊动了屋子里的人。
“戍言,你来了。”重浮回头看见许戍言,凤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他原本以为因为之前那些事,许戍言不会愿意见到严月儿。
见到重浮,许戍言眸色一沉,两手叠在腰间,朝他盈盈一拜,语气平缓道:“既是陛下的命令。臣妾怎敢不从?”
面上没有一丝表情,许戍言如是说着,就像是陈述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见她这幅模样,重浮眉头一皱,从床榻上起身,一手握在了她肩上,开口解释道:“月儿她病入膏肓,她曾救过朕的性命,朕不该这么抛弃她。”
语气里带着颇多无奈,重浮低头看了眼仍旧昏迷的严月儿,有些不知所措。
昨夜他本想到许戍言那里用晚膳,却得知严月儿气若游丝的消息,忙派人将她接回,昨夜召见了一晚的太医,可得到的结果都一致,严月儿的病,无药可医。
一想到当年她娘对自己的帮助,以及严月儿剜心头血救了自己的命,无论如何,重浮也不能放弃。
听他说严月儿救了他,许戍言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一把拂去他落在自己肩上的手。
“陛下想做什么,自然就做什么,又何必向臣妾解释呢?”依旧是那样的事不关己,许戍言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委屈,一双眸子微微闭着。
抬眼看向床榻上昏厥的严月儿,许戍言冷笑一声,又看向了一旁的重浮,“陛下今日召臣妾来,想必是为了给她看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