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听了,一手拂去了额头上的汗,从地上站了起来,立在严月儿的一旁,等着她的吩咐。
这孩子如今落到了重浮手里,对她而言,当真是件好事,挥手将锦绣招来跟前,严月儿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朝她小声吩咐着。
“姑娘,这万万不可!”听了严月儿的话,锦绣大惊失色,瞪着眼睛看向她,眼前的这个女人,实在是什么都敢做。
见她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严月儿白了她一眼,又继续说道:“你不是说明日重浮便会出宫给我寻找神医去吗,他不在这宫中,你去带走一个孩子,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按照严月儿的想法,她要趁重浮不备将小包子软禁起来,到时候再用他的性命威胁许戍言,如此一来,不仅是后位,就连这条性命都可以保住。
听了严月儿的话,锦绣不再言语,虽然知道这是要杀头的重罪,只是看着严月儿这幅是不饶人的模样,她也没什么可以反驳的。
夜深人静,许戍言独自坐在床榻前,透过窗棂看着天空高挂的月亮,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笑。
月光倾泻照进房间里,晕染了几分清冷,抬眼环视着空无一人的房子,许戍言心中又落寞了几分。
耳边一直回荡着重浮的那几句话,许戍言一夜未眠,也许是她太过执着,放下曾经的那些恩怨,同他重归于好,给小包子一个美满的家庭,也没什么不好。
床榻上只她一人,秋风日渐萧瑟,透过帷幔吹进锦被里,让她打了个寒颤,回想起和重浮同睡时的温暖,此刻,她竟有些贪恋那时候的感受了。
第二日醒来时,丫鬟梅儿告诉她,重浮一早便出宫了,小包子在御书房被嬷嬷照顾的很好,让她不要担心。
昨夜一夜未睡,许戍言眼角泛着乌青,听着梅儿说话,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重浮这么做,无非是想让她留下罢了。
梅儿见她困得厉害,几次想要开口,却又憋了回去,许戍言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她但说无妨。
“娘娘,崔昭仪他们几个还在殿内等候,娘娘若是想要休息,奴婢便让他们回去。”想到大殿上还站着的那几位,梅儿眉头一皱,如实禀报着。
许戍言本就头疼,一听到崔若雅的名字更是烦的不行,摆了摆手让她自己看着办,便回了寝宫休息。
小包子在重浮那里,许戍言自是放心,毕竟这宫中没有哪个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同皇帝作对。
只是她还是有些担心重浮,最近京城里并不安生,伊馨儿告诉她,郑钰的父亲,也就是那位郑侯爷,表面上和和气气,背地里却想要耍些手段。
若是让他知道了重浮在宫外,不知道要掀起什么波浪。如是想着,许戍言更难睡着,索性披了件披风,朝着外面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