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戍言这样说着,嘴角露出一抹笑来,只是眸色里装着些惆怅,她还是太草率了,没有弄清楚事情,便上了这趟贼船。
“既来之,则安之吧,你已经醒过来了,估计过不了多久,我们便该启程去知府大人那里了,我知道你心里不愿,但是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跟权贵作对。”
见她神色里有着不甘,阿琳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如是劝说着。听了她的话,许戍言点了点头,麻沸散的药效还没有过,就算她有心行动,也没有那个力气。
京城的皇宫内,许戍言免去了妃子每日的朝拜,如今的绿儿,正在凤翠阁同崔若雅商讨些事情。
崔若雅昨夜忙着倒卖秀女,身子有些疲惫,不过看着自己越来越多的银票,心情倒不算很差。
绿儿被封为了修仪,还被赏赐了宫殿,如此一来,倒真是风光无限,崔若雅瞥向她,见她身上的琳琅绸缎,心中竟有了嫉妒。
“娘娘,今日一早,陛下便回了宫,还一并带回了白浔神医给严月儿治病。”见崔若雅看她的目光不善,绿儿眉头微皱,忙转移了话题。
“你说什么,白浔去了兰珰殿给严月儿治病?”今日一早,崔若雅听到这个消息,一天的好心情便化为乌有。
抬眼看着兰珰殿的方向,崔若雅咬了咬牙,那白浔是何等高贵的身份,竟也会屈于权贵,给严月儿治病。
不过如此看来,严月儿当真没有装病,崔若雅轻咳一声,又朝着绿儿问道,“那白浔可诊出了什么结果?”
听了崔若雅的话,绿儿仔细想了想,“据白浔神医说,严月儿的身体并无大碍了,只是虚弱的很,需要好好调理。”
一听她的身体并无大碍,崔若雅眉头紧锁,她就知道,严月儿一定又是在装病博取同情。
“那陛下呢,陛下可知道这件事了?”一想到重浮,崔若雅心头一紧。
绿儿摇了摇头,神情有些费解道:“陛下一回宫,便去金銮殿上早朝了,现在还没有下朝,自是不知道的。”
一想到重浮回宫便去了金銮殿,已经过了半个时辰还没退朝,绿儿心里有些疑惑。
听重浮不知道这消息,崔若雅嘴角扬起一抹笑来,挥手将身边的丫鬟召来,让她到后庭取了一包药。
“娘娘,你手里的,是什么?”见崔若雅嘴角扬起的冷笑,绿儿不禁打了个寒颤。
崔若雅晃了晃手里的药包,一双眼睛里满是阴翳,“这可是我为严月儿准备的见面礼呢,既然她没病,那我可要好好帮帮她了。”
如是说着,崔若雅大笑了几声,笑声里掺杂着恐惧,让绿儿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绿儿,将这药趁机混入严月儿的汤药里,看着她喝下去。”崔若雅眸色一冷,直直的看向了一旁的绿儿。
听她吩咐自己去做这件事,绿儿猛的瞪大了眼睛,紧紧攥着手里的帕子,眉头微皱,“娘娘,这恐怕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