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是的,月儿是太爱你了,才选择欺骗你的,陛下,月儿这三年来对你的思念都是真的,不然又怎么会相思成疾?”
严月儿一手捂着肚子,脸上的表情狰狞极了,连滚带爬的从床榻滚下来,揪住了重浮的衣角,苦苦哀求着。
看着她还在装柔弱,重浮冷哼一声,一脚将她踹开,凤眼里疏离的很:“严月儿,你喜欢朕,那不是能够伤害别人的理由?许戍言何其无辜,朕的孩儿又何其无辜。”
重浮冷眼看着她,见她在地上蜷缩成了一团,不禁眉头一皱,严月儿无心听他讲什么,只是两手抱着肚子。
肚子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痛彻心扉,严月儿抬眼看着重浮,不由得苦笑一声,“说到底,这又不是我的错,重浮,若是你足够信任许戍言,又怎么会受我的挑拨?实话告诉你吧,许戍言她对你早就失望透顶了,就算是我得不到你,你也不会得到她!”
严月儿声音稍微大了些,腹中又是翻江倒海的痛楚,她实在是费解,昨日服下许戍言的药,这病也好的差不多了,怎么如今喝下刚才那碗补药,却像是喝了要命的毒药。
因着她那一番话,重浮眉头紧锁,两手紧紧攥拳,藏在袖子里较劲,若不是自己不相信她,许戍言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心死。
重浮自知自己罪孽深重,许戍言不原谅他,也是他罪有应得。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一直跪在地上的锦绣见严月儿嘴角溢出黑血,神色惊慌的不行,忙朝着她跑了过去。
听到锦绣的声音,重浮这才回过神来,本以为又是严月儿的把戏,低头看过去,见她七窍都流着黑色的血,重浮眉头一皱。
“这是怎么了?”重浮虽然恨她,却也答应过严炙,要留她一命,如今事发突然,当真让他措手不及。
锦绣听了重浮的话,忙开口道:“我家姑娘昨日服下淑妃娘娘的药,已经好了不少,刚才有丫鬟送来了神医开的药,姑娘才喝过不久,就成了这幅模样。”
锦绣一边说着,话里带着哭腔,严月儿摸到嘴角的黑血,神色一冷,过了一会儿,又冷笑了一声,“什么神医悬壶济世,竟也会做下毒这样下三滥的事,我严月儿一生都想成为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如今死在皇宫里,也算是值了!”
严月儿的声音越来越小,却异常毒辣,眼神越来越恍惚,渐渐没了呼吸。
重浮冷眼看着她,眸色猛的一沉,若说这毒是白浔下的,他自然不会相信,猛的想起刚才在门口遇到的绿儿,重浮眸色一冷,心里有了数。
后宫里的女人,果然没有一个省油的灯,还等不及他来处理,崔若雅就已经自己动手了。
不过这也正好,他刚解决完崔御史的事,该去会会崔若雅那个狠毒的女人了。严月儿死了也好,至少这样,许戍言会开心些。
他们之间没了严月儿,还能够相处的愉快些。只是一想到严月儿对许戍言的伤害,甚至逼迫她为自己解毒,重浮便难安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