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抹阳光射进莲花村的一处房间里,照亮了一旁的景象,日月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咳嗽的严炙,眸色里多了一抹担忧。
他们居住在莲花村旁的驿站已经有两日了,前天他们还是来晚一步,来莲花村寻找许戍言的下落时,便得知了她一早便上了后山。
后山多么凶险,没有人不知道,一听她去了后山,严炙当即变了脸色,吩咐所有侍卫前去寻找,只是如今已经两天了,还是没有找到。
可眼下许戍言还没找到,严炙却先病倒了,许是因为昨日他在后山寻找了整整一天,又到莲花村里慰问了村民,昨夜回来后便虚弱了些,今日清早,更是咳嗽不止。
将手探上他的头颅,日月眉头微皱,严炙的脑袋有些烫。
“夫人,这是原知府大人身边的一个小医师,附近百里都没了大夫,让他给大人瞧瞧吧。”那个侍卫首领是个有眼力见儿的,见严炙身体不舒服,忙四处寻找大夫,可这方圆百里,也只有知府府上的一个小大夫。
顾不上纠正他喊自己夫人,日月忙点了点头,让那大夫进来。
严炙似是有些苏醒,微微睁眼看着日月,见她眉头的褶皱,嘴角露出一个笑来,“放心,我的身体很好,只是受了小小的风寒,睡一觉便没事了。”
如是安慰着她,严炙将手伸向大夫,任由他一番诊治,那大夫探上他的脉搏,又是一番望闻问切,好大功夫,却没说一句话。
侍卫在一旁看的着急了,咳嗽了两声,朝着那大夫询问:“你啊你,到底治得好吗?”
听到侍卫的呵斥,大夫被吓了一跳,周身一颤,抬眼偷偷瞥向严炙,迟迟不敢开口。
“我到底是怎么了,你但说无妨。”严炙看了他一眼,眸色微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大夫见他这么说,叹了口气。才鼓起勇气道:“大人这症状,同这莲花村的村民们极其相似。”
“放肆!”听了大夫的话,侍卫立马拔出了腰间的刀,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恶狠狠的说道:“原来你同那知府一样,都是混蛋,就是个庸医。”
感受到脖子处的冰凉,那大夫吓得不行,双腿一软跪在地上,直求饶道:“大人饶命啊,小的没有说谎,大人这症状,确实同那疫症一般无二。小的敢问大人,这几日是不是同那村民们有过接触?”
听了大夫的话,严炙神色一怔,就连那侍卫也收回了刀子,若是说起来,这几日他确实一直在莲花村里。
“大夫你说的不错,我确实同他们待在一处了,只是这疫症,你可有办法医治?”严炙眸色一沉,朝大夫问着。
听了这话,那人又重新跪在地上,瞥了他一眼,忙开口道:“大人莫不是开玩笑呢吧,这疫症来的突然,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大夫,又有什么能耐。”
那大夫如是说着,又咽了口唾沫,看了侍卫一眼,接着说道:“大人可以回京城里看看,京城里的大夫,没准有办法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