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千户却说道:“此话诧异,一首曲,弹的是人心,若听丝竹之音,空洞乏味,但我就是不解姑娘这样一个无心人却能弹出如此伤心的曲,让张某叹为观止。”
荀梦欢摇头:“不,张千户误会了,琴好,谁人都能弹出好曲,我还有事,不奉陪了。”
说罢调马欲走,可张千户却一把抓住荀梦欢的马缰绳:“姑娘留步。”
“在敢拦我,信不信我杀了你。”
张千户一听哈哈大笑:“姑娘的性格我着实喜欢,光天化日之下,你敢对我一个千户动手,也是勇气可嘉,我只是好心问你,要去何地,并无别的意思。”
荀梦欢瞪了张千户一眼:“要你管。”
“我若是偏要管呢?”
“放开。”荀梦欢怒道。
可张千户却并没有放手:“荀姑娘,难道你就真看不出这种阵仗吗?我堂堂一个千户守城门,你以为你出的去吗?”
荀梦欢眉头一皱:“你是真要拦我不成?”
张千户叹了口气:“姑娘,现在不太平,我知道以你的修为,根本不在乎,但是我必须告诉你,现在各地戒严,你们这些江湖人一没路引,二没文书,若是远行必将麻烦不断,你总不能把各地州府守城衙役全杀了不是?那是不是你要演义一遍过五关斩六将呀?”
荀梦欢一时语塞,张千户所言不假,她要远行,没有路引,文书确实麻烦,而朝廷却偏偏对江湖门派颁发路引尤为严格,所言这些江湖门派索性不办了。
“旬阳。”荀梦欢不冷不热的说道。
张千户眉头微皱:“那挺远呀。”
“你到底想怎么样?”荀梦欢显然不耐烦。
此时张千户从腰间解下一块腰牌朝着荀梦欢一丢:“拿着这个,大明境内畅行无阻。”
“你。”
张千户笑笑:“不用谢我,早些回来,再给我弹一曲十面埋伏。”
荀梦欢眉头一皱:“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张千户笑笑:“别忘了,我是锦衣卫。”说着放开马缰绳,对着城门一挥,荀梦欢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朝着城门奔走而去,这张千户远远的看着荀梦欢幽幽的说道:“真是个有趣的姑娘。”
“大人是不是喜欢她?小的把她给抓来,给大人送过去。”
张千户笑着看着身边的一个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他在拍马屁但是还是笑着说道:“兄弟,你记住,你只有一个脑袋,不够她砍。”
“大人,你这话说的,我们可是锦衣卫,天下只有我们欺负别人的,哪有人敢欺负到我们头上来?”
张千户笑着摇摇头:“她还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