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的有人站起,也不断的有人倒下,真正的残酷让刘仁广知道了什么叫做战争,他恨自己,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为了蝇头小利,而沾沾自喜,更恨自己既不能阻止,也不能离开。
西边的苍山,在乌云下留下一道优美的弧线,那弧线中有烟尘扬起,刘仁广的心顿时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他知道他来了,广南王来了,他们要钓的大鱼终于来了。
无数兵马如潮水般的赶来,刘仁广赶紧大呼:“关城门,关城门。”
厚重的城门白几十个士兵给关上,他恨不得把整座旬阳城都堵在城门口,可那潮水般的兵马却更凶残,为首的统领手中的令旗一挥,那些士兵挥刀便杀。
更多的人倒在地上,甚至土司联军中的土司也被人斩落马下,他们的身体和一个小兵没有任何的区别,任人踩踏,华贵的衣衫沾满了尘土和鲜血。
兵马快速的突进,转眼已经到了城边,不管是土司联军,还是江湖人士,都纷纷的倒地,但那些兵马的损伤也是极其的严重,冲上来一批,倒下一批,接着冲上来一批,然后倒下一批。
荀梦欢脚上的铃铛再次响起,她来了,又来了,这是她第三次来了,这也是这场战斗进行到第三日了,不管是江湖人士,还是旬阳百姓,出了城的就没有进来过,还有那土司联军也已经只剩下零落数人了。
广南王的大军,足足折损了一半,这场战争才终于到了尾声,荀梦欢杵在墙头,看着一个长得非常壮硕的人,带着金色的盔,穿着金色的甲,骑着最好的马,从人群中缓缓的走出来,手中的方天画戟对着城头一指:“刘仁广,开门,我乃广南王。”
“晚了。”说话的是荀梦欢。
广南王震怒:“你是何人,本王特来平叛,你一个女人费什么话?”
荀梦欢手臂一挥,露出身上的飞鱼服:“锦衣卫总旗,荀梦欢,且问广南王,我是否有资格和你废话?”
广南王一看荀梦欢哈哈大笑:“原来是个小小的总旗呀,这是战争,和你锦衣卫有何关系,且问你是南镇府司,还是北镇府司的?见你穿着,是北镇抚司的总旗,怎么也插手军队的事情了?”
荀梦欢疑惑,回头看了一眼牛大头:“有这说法?”
牛大头若不是见下面场景心中不适,他真疑惑眼前的这个总旗,是怎么回事,什么规矩都不懂呀,他还是如实的回答:“却有区别。”
荀梦欢眉头一皱:“你管我南镇府司,还是北镇府司,总之,你就是个叛臣奸佞....”